但禪院甚爾的理由也很恰當,他表示自己現在滿心都是老婆,壓根沒心思關注兒子,反正兒子還小,等三四年後老婆病好了,剩下的事交給老婆好了。
“而且我出去工作,會惹來一些仇家,帶著他太麻煩了,放你這裡反而安全點。”禪院甚爾是真心這麼認為的,“你媽媽這麼多年平安無事,可見你在保護弱點上有足夠多的經驗,既然我都給你賣命乾活了,你難道不該保護好我兒子嗎?”
這人還沒入職呢,已經開始理直氣壯地使用公司福利了。
他甚至還補了一句,“照顧惠的花費記在他自己的賬目上,等他長大了,讓他自己還錢。”
瑛紀:“……”
他大開眼界,不獨瑛紀被開了眼,孔時雨、金在慶以及光蓮上人同樣大開眼界。
光蓮上人甚至誇讚道:“不愧是當年黑市一哥,這心性,剛硬如鐵啊!”
金在慶倒是想到了另一個麻煩,他有些擔憂,提醒瑛紀
。
“他既然如此利索地將兒子抵給法會,甚至不敢帶在身邊,說明他老婆的麻煩很大,他的仇家還很多,大人,您能處理嗎?”
“他自己的仇家讓他自己處理,這不需要我操心。”
瑛紀頭疼不已,他揉了揉太陽穴:“但是他妻子的病情真的很費事,也很耗費時間,還需要錢和物資……”
正好十月份要開拍賣會,瑛紀抿唇,壓低聲音說:“仔細打探拍賣會的情況,將資料給甚爾,告訴他,能買多少就買多少,至於買不到的,讓他自己想辦法,或者搶或者黑吃黑,總之必須儘快滿足第一階段的治療需求。”
大概說完禪院甚爾的事,瑛紀的目光又落到孔時雨身上。
孔時雨很有自知之明:“我可以為法會工作,但我希望不要對外宣布,明麵上還是情報販子,這樣我還能從彆的方麵幫忙打探情報,不管是簽訂束縛或者合同,我都可以。”
孔時雨都見到瑛紀了,知道了萬蓮法會真正的控製人,他覺得法會不可能輕易放他走。
瑛紀的神色緩和了幾分,他對孔時雨的感官不錯,禪院甚爾那麼緊張老婆的人,能將情況告訴孔時雨,說明孔時雨值得信賴。
而孔時雨為了禪院甚爾的事情,甚至願意和法會簽訂合同,也變向說明他其實是個心地不錯的人。
所以瑛紀的條件很寬鬆:“你是否加入法會,要看你自己的想法,其實隻要你不將法會的情況說出去,你直接離開也無所謂。”
孔時雨一愣,條件這麼鬆嗎?
金在慶的臉刷得綠了,他哀怨地看著瑛紀,但瑛紀壓根不理他。
“對了,如果法會的資金不足,金,你記得補上,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做局撈了一大筆?分我些吧。”
瑛紀笑著說完,轉身離開了。
金在慶:“……”
光蓮上人憐憫地看著呆若木雞的同僚:“都說了,彆以為大人萬事不管,他什麼都看在眼裡,隻是懶得理會而已。”
這年頭,隻要錢到位,一切事務都能很快處理好。
三天不到,禪院甚爾的妻子離開醫院,被送到了萬蓮寺名下的一座僻靜院落。
瑛紀提前設置了各種結界、帳和術式,這些年積攢的好東西如流水一樣花費出去,瑛紀
挺心疼的。
他白手起家,存點東西不容易,甚至都生出了要不要再去打劫總監部忌庫的念頭了。
瑛紀鄭重地說:“先和你說一下,你記住,這個結界,隻能你和我進來,包括你肚子裡的醜寶咒靈也不行。”
禪院甚爾二話不說吐出醜寶,丟在了庭院外。
“你好歹出身禪院,你知道詛咒受()肉嗎?”
“知道,咒物進入人體,吞噬人的生命力和靈魂,短時間內活過來,變成可以自由行動的詛咒,而承載一切的人體被稱為詛咒受()肉,這樣的人一般都沒救了。”
瑛紀指著病床上的女子:“你妻子的狀態,類似於詛咒受()肉。”
禪院甚爾皺眉:“葵生身上沒有詛咒氣息。”
“……因為那不是詛咒,是愛,是你和她的生命延續,是……”瑛紀想到那個男孩的名字,“是上天賜予的恩惠。”
禪院甚爾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了,他喃喃地說:“是了,十種影法術,可以操縱十種使魔、對抗六眼的強大術式……葵生在孕育十影法時,不僅僅是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