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老貨在永和宮裡挨上一頓打,也不知道會如何記恨娘娘?
蘇培盛尷尬的愣在了當場,隨即狠狠地剜了一眼正眼巴巴盯著永和宮小廚房的小冬子。
這沒眼色的糟心徒弟也不曉得提醒一下他。
“小冬子,你到永和宮門口守著。若是瞧見有太醫過來,立即通知雜家。”
他怕皇上不小心掃到這饞小子會連累到其它人。
才吩咐完,就聽到裡頭喊。
“蘇培盛,你給爺進來!”
蘇培盛又心驚膽戰地將剛得來的消息一字不漏地稟報,等候差遣。
“你派得用的人去安家探望一番!”
“記著低調行事。”
整艘船上唯獨安比槐一人出事,要說這其中沒點兒什麼,皇上根本不相信。
六阿哥還不足一歲,若是淑妃出了什麼差錯。
皇上暗忖定要讓夏刈查查其中的緣由。
安陵容感覺一眨眼間又回到了清冷的延禧宮,蘇培盛日複一日地帶著人來羞辱她。
任她如何跪求,也未得到半點兒和母親有關的消息。
“皇上,求您......我娘......求您......”
守在身側的寶鵲聽著主子斷斷續續的話,上前搖人。
“主子,皇上正在外間守著您。”
“主子,您聽,六阿哥正在呼喚您呢。”
沒錯,皇上此刻正在外間手忙腳亂的哄著胖娃娃。
安陵容疼愛六阿哥,每回用膳後都會陪著六阿哥玩耍。
今日按時過來的六阿哥未瞧見熟悉的額娘,嘴一咧就乾嚎起來。
困在延禧宮的安陵容聽到極具穿透力的哭聲,猛地站起身。
“弘瞻,額娘的弘瞻啊!”
她已經奮力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再也不是幽禁在延禧宮的鸝妃。
安陵容費力的睜開了眼睛,隱約中掃到床邊跪著一個人影。
她不確定的開口。
“寶鵲?”
“娘娘,是奴婢。您終於醒過來了。”
六阿哥嚎叫得安陵容心疼不已,她白著臉說。
“快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