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去了醫院才知道,原來他自己配的中藥裡麵有一味用來補氣的何首烏,量下大了人就直接昏睡過去。
後麵醫生用了點手段讓他醒了,這傻小子還煞有其事地解釋自己這是正常反應,喝了藥容易昏睡,然後達到補充氣血的目的。
結果看了看報告單,寫著的是“食物中毒”,頓時就覺得醫生不懂他的治療方法,吵著出院去了。
“擊哥,你真沒事吧?要不住多兩天?”
陳宇不反對中醫,但是他這功夫不到家的野路子,總感覺不太靠譜。
“宇哥,我真沒事,你看,我現在中氣十足,藥物起作用了,回去我還得探索一下。”
“你這是要學神農啊,擊哥,謹慎一點吧。”
“沒事,真沒事,走吧,彬哥應該已經開始比賽,我們去看看,今天打藝術學院,好幾個大老黑,我去給這幫大老黑算上一卦,讓他們到時候腰膝酸軟直接動不了,不對,我現在就開始施法。”
蔡徐擊又撿起了他那套神棍理論。
今天那個港島的小姑準備要過來,所以陳宇就不去看籃球賽了。
剛準備打車出發,老爸卻是電話來了,原來他的車子前兩天撞到了,然後簡單修補了一下,現在有點殘破,不好意思開過來,便讓陳宇務必把那輛奧迪車子開過去。
“爸,我那車子送去保養了呀,一個月保養一次。”
“你去問問4S店工作人員看能不能先把車子還回來,待會你開過去現場,讓你小姑看看。”
那個店離學校挺遠的,這麼來回一折騰,待會肯定沒法準時赴約,所以陳宇並沒有選擇去開車,而是打一輛的士去往現場。
金溪酒樓,此時陳保國在門口跟一幫親戚聊天,當然不可避免地說到了陳宇買了輛奧迪車子的事。
“哇!小宇這麼有本事啊,他這才剛上大學第一年就買了輛車子,這孩子我從小就看他不錯。”
“對啊,對啊,保國,你可教育出了一個好兒子。”
“沒有沒有,都是小孩自己爭氣,哎,他說到了。”
眾人東張西望起來,不過卻沒有看見路上有什麼奧迪車子經過,反觀一輛的士卻是停在了門口。
陳宇從車上下來,打扮的很樸素,衣服不是什麼大牌子,連著腳上穿著的帆布鞋也是學生穿的。
陳保國竟然說他靠自己的努力賺了幾百萬?看著倒也不像啊。
“大哥,你就不要吹牛了,你們之前賺的那些都是不正當來路,賺錢雖然快,但肯定去得也快。”
陳保才這時候開口了。
前些日子海城的一所KTV因為涉黃被查封了,雖然這件事情並沒有做擴大化的影響,但陳保才畢竟也在海城有些人脈,一打聽才知道這背後的老板就是楊富鳴,所以理所當然認為陳宇之前跟楊老板合作就是做這些非法交易。
他因為賺不到這種錢,所以鄙視賺這種錢的人。
“啊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反正你們也不需要捧他的臭腳,他那些錢見不得光,不可能拿這錢去買東西的。”
他跟陳保國是親兄弟,所以他的話一出來那些親戚也是有些非議,紛紛又勸起了陳宇,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該賺的錢彆賺。
陳宇倒是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還以為他指的是自己賭球贏錢的事。
但是這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吧?
懶得看他發癲,陳宇直接走了進去。
陳保國有些尷尬,隻能怪罪陳宇為什麼不把車子開過來。
“老爸,真的有這個必要嗎?店麵這麼遠,我不想跑過去啊,再說了,讓彆人知道我開這個車子,到時候指不定又得多出多少素未謀麵的親戚,我可不想應付。”
“就是,兒子不開就不開,你少用這種事情來滿足你的虛榮心,都多大人了。”
王淑君也罵了一句。
為什麼丈夫就沒有學會有錢要低調的道理。
“媽,小姑到底是來乾嘛的?”
“哦,他們不是在港島發展多年了嗎?然後你小姑的女兒今年被大學保送研究生了,就在本地,所以她特彆高興,打算回來辦個升學宴。”
周圍的親戚都在說小姑的女兒聰明,陳宇倒是覺得還好,港島那邊大學普遍排名要比內地高一些,而且加上這些年政策傾斜,所以那邊的學生想來這裡上學還是很輕鬆的。
所以保送到這邊研究生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因為那邊跟國際接軌比較多,真正厲害的人應該到國外大學去了。
這並不是陳宇的歧視,而是島上這些人的心態決定的,在他們眼中普遍還是覺得能出國是最好的。
小姑一家人還沒來,其實這挺沒道理的,畢竟宴會的主人是他們,卻遲遲不露麵,這不是耍大牌是什麼?
他們不來,酒樓的工作人員沒法操作,所以才會導致剛剛一大幫親戚在路邊聊天的情況。
不過大多數人倒是沒說什麼,畢竟此時在內地人們心中港島還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在那邊生活的人都是富人,能夠搭上這麼一條關係也挺好的。
又過了十幾分鐘,小姑一家人終於來了,開著的車子是一輛保時捷卡宴,這車子當時陳宇在車行也見過,大概一百五十萬左右。
這車子的外形天生自帶霸氣,寬大的車身以及高底盤,在老一輩心中這就是高檔的代名詞。
“瞧瞧,果然是在港島做生意的,開的車子都這麼不一樣,連方向盤都是右邊的。”
“不止呢!你看彆人的車牌,多帥啊。”
陳宇有些不知道該說啥,港島發展是有其獨到的一麵,但是這種誇獎就顯得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