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酸澀,所以,就得咬下一口糖配著。
吃著吃著,她就忘了自己刷過牙的事實,直接很開心地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撅著嘴無比委屈,一直在吃的糖葫蘆也放下了。
“咋了?想起嬢嬢了?”
陳宇還以為她想家了。
她搖搖頭。
“牙痛。”
“啊?”
“嗯,牙好痛,不吃了好不好?”
“可以啊,那不吃了,我吃吧。”
陳宇把她的糖葫蘆接過來,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小呆,明天帶你去看牙。”
“不用啦,我用牙膏抹上去就好了,牙膏消炎的。”
“牙膏還能搞定牙痛?你這哪裡來的庸醫?”
陳宇敲了一下她的頭。
“有的,牙痛就是蟲子出來了,牙膏可以把蟲子熏跑就能不痛了。”
“什麼神棍說法,明天我來接你去弄牙,先回去吧,早點睡覺。”
“好吧,那我走啦,手電要不要給你啊,我在圖書館把電充滿了,可以用兩個小時呢。”
“等一下,小呆,你為什麼特意買個手電啊?大學又不是沒有電給你用。”
“不是呀,半夜上廁所的話,開燈那麼亮,影響大家休息的。”
“上廁所是正當權利啊,這有什麼好影響的。”
“不行不行,上學,還是儘量不要給人造成麻煩。”
“傻小呆,這麼老實搞什麼?回去吧。”
“好的好的,那我回家啦,你早點睡覺哦。”
她擺擺手,回頭走了兩步差點沒撞上路燈。
等陳宇回到宿舍,幾人正聚在一起聊天,桌上擺了一大堆的零食。
“幾位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好事?”
“宇哥,今天你不知道,彬哥一個人帶隊打爆了幾個大老黑。”
“這麼強?”
“我也奇怪,前兩天那些大老黑挺猛的,結果神棍算了一卦之後,三四節他們就頻頻出問題,我現在感覺有點相信了。”
“那肯定,彬哥,我早說了,我是真的有學過的,我算了一下,對方一開始是火日當值,氣勢正旺,易用水攻。”
蔡徐擊無比驕傲地說道
“啥意思?你潑他們水了?”
陳宇有些不解。
“那肯定沒有,明目張膽的,我可做不出來,我就是在他們喝的水裡下了點通便的東西。”
“我靠,擊哥,你這說嚴重一點,那就是投毒了。”
陳宇總感覺他很危險。
“哪裡,這都是卦象給我的指示,理論要跟實際相結合。”
陳宇不想跟他爭論太多,轉頭進了浴室洗澡。
蔡徐擊又晃到門口,說給宿舍的幾個人都算了命,又想著給陳宇算上一卦,不過陳宇信不過他的技術趕緊拒絕了。
第二天,黃舒雨本來想去圖書館學習的,結果陳宇非要拉著她去弄牙。
她本來拒絕的,可陳宇又說不去的話就把醫生帶到學校來,嚇得她乖乖妥協了。
在宿舍樓下等了一會兒,陳宇終於開著車子來了。
“小呆,上車。”
黃舒雨拉開副駕駛,剛剛坐上去,就發現後麵原來還坐了兩個人,正是陳宇的父母。
她嚇得想跑,陳宇趕緊把安全帶扣上,這下她倒是束手無策了。
“乾嘛?你不想見到我爸媽嗎?有這麼討厭?”
“不是不是,陳宇不是,叔叔阿姨不是。”
“臭小子,彆嚇唬人家小黃,小黃啊,沒事,你不用緊張,他說帶你去補牙,我們就是順便逛逛而已,畢竟很少來花城。”
王淑君心裡歎氣,這麼單純的姑娘,兒子怎麼會忍心欺負呢?
而陳保國就更絕了。
“對對對,兒媳婦,你彆緊張,醜婦終須見公婆,他要是敢欺負,你就跟我們說,我們能幫你做主。”
雖然王淑君也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但是丈夫這樣說肯定不禮貌,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黃,你彆管他,他已經老糊塗了,昨天又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沒醒酒呢。”
“本來就是嘛……”
陳保國有些委屈。
還想說點什麼,被一個白眼就把話收了回去。
就這麼到了牙科醫院,看著醫生手裡拿著大大小小的補牙工具,黃舒雨頓時又嚇得不敢進去。
補過牙的人都明白,牙科的工具是最齊全也最恐怖的,錐子、鑿子、鑷子,挑神經的刺針,跟上刑也沒什麼區彆。
“好了,家屬在外麵等就好了,一個人進去。”
黃舒雨嚇得不敢動,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牙科醫院,她還以為是像老家那樣用什麼符咒燒了把牙蟲引出來打死,全程無痛。
結果還得有這麼多流程。
為了鼓勵她,陳宇隻能承諾待會她做完牙科了給她買兩串糖葫蘆。
陳宇的父母目睹了全過程,不禁有些好笑。
“老公,兒子的運氣可真好啊,兩串糖葫蘆居然騙得女孩子團團轉,比我們那個年代還好哄。”
“那不一定,兒子也可能是遺傳了我的帥氣,小黃肯定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陳保國隻要吹牛,王淑君是肯定要拆台的。
“是嗎?那我可得再好好考核了,這姑娘的眼神估計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