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2 / 2)

溫柔刀 君約 6933 字 4個月前

西澄用手語問她:“沒睡覺?”

“你嘴巴怎麼了?”顏悅走過來看她。

“一點意外。”

顏悅看她不想說,也不細問了,西澄這才注意到她眼睛紅紅的。

“你怎麼了?”

“沒什麼。”嘴裡這麼說著,眼睛裡已經又要濕了。

西澄隻能繼續比劃著問她:“出什麼事了?”

“是辛鳴。”

辛鳴是她男朋友,西澄知道的。

顏悅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起來。西澄聽明白了,就是兩人一言不合吵架了,然後對方六個小時都沒有找她。

“他發條微信能死嗎?”顏悅扁著嘴,細彎彎的眉蹙著,委屈得很,“怎麼就不能讓讓我,上次我先道歉,這回他就不能先低個頭嗎,他怎麼能這麼過分呢,你說他這種人是不是就活該單身!”

她眼淚直掉,糊得視線都不清楚了,西澄一邊抽紙給她,一邊拿出手機打字:“不然你再等一等呢,也許明天早上他就找你了。”

顏悅看完抱住她扭著身子:“可是我心裡難過啊,我等不到明天早上啊……”

西澄:“……”

所以談戀愛就是這樣嗎?

耐著性子把顏悅勸回房裡睡覺,西澄才有空收拾自己。

洗漱的時候,她觀察了一下嘴角的傷,有點兒明顯起來,挺難看的。

那巴掌力道真不小。

她拿熱毛巾在嘴邊摁了摁,走出去找手機,回了薑瑤的消息,退出去,往下滑,找到那個灰色的消波塊,問他到了沒。

也就一兩秒,跳過來一個字:沒。

她說:到了告訴我一下。

間隔兩三分鐘,他回過來一個問號,隨後的一條問她:社交辭令?

西澄:不是。

過了挺久,西澄收到了他到家後的消息。

那天之後他們再見麵就已經是下一年了。也沒什麼正經事,不過就是又吃了一回飯。

那次是順路,梁聿之有位長輩搞曲藝的,在北展劇場有個表演,那天他去捧了場,結束後正好離晚飯時間不遠。

當天西澄的最後一門專業課結課。

梁聿之問她在乾嘛,她告訴他在上最後一堂課,他便回過來:是麼,正好,那吃個飯慶祝一下。

他的車停在Z大門口。

西澄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將四五級的西北風隔絕在外。

她穿了件薄款的黑色羽絨服,坐下來就扯下帽子,理了理頭發。

梁聿之看了眼那張被風吹紅的臉,問吃什麼。

西澄理好頭發,從兜裡摸出手機,打字:“你吃不吃雲南菜?”

她口味跨度很大。

梁聿之說可以吃,西澄在app上找了家店,不遠,但已經這個時間了,再晚一點開車就會很堵,回程會很糟心。她於是問他能不能坐地鐵,一共也就幾站路,雖然也會人多,但比堵在地麵上寸步難行要好。

梁聿之似乎沒有思考就答應了。

地鐵站在旁邊,不必走多遠。

西澄猜他沒有坐過地鐵,便沒有與他溝通就直接在app上買了兩張票,進站找到取票機取票,給了梁聿之一張。

晚高峰的前奏,人確實不少,但他們順利上去了,隻是沒有座位。

臨關門時,有人匆忙跑進來,手裡塑料袋裝著一根在站口剛買的黏玉米,梁聿之被擠到了,那根玉米甩到他手上,燙了一下。

他微微皺眉,站穩後看向身邊人:“有比開車好很多嗎?”

西澄:“……”

她拉他的袖口,帶他走到角落空處。

梁聿之站在封閉不開的那側門邊,西澄握著旁邊扶手,看起來像將他護在人群之外。

她半側著臉觀察旁邊的宣傳幅,梁聿之低頭便看到她微微蓬亂的額發,發際周圍有細密絨毛,很淺的黃色,像小貓的毛發。

西澄看完了並不有趣的宣傳廣告,報站音已經提示到了下一站。

門打開,一波人湧出去,另一撥人湧進來。

西澄緊握扶手,依舊被人流衝撞,等地鐵重新開起來,剩餘空間再次縮小,她與梁聿之之間的距離更近。

為了儘量不碰到他,她刻意讓腦袋往後,結果身後高個大漢一個轉身,肩包甩到她後腦勺。

梁聿之提起她的羽絨服帽子戴到她頭上,“你給人當沙包嗎,過來點。”

西澄站近了一步,更清楚地聞到他衣服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大約是洗衣用品的香味。她想會是哪種洗衣液或是凝珠,之後關注到他裡麵穿的那件襯衣,原來不是簡單的黑色,有一點暗紋。但他今天沒打領帶,他在微信裡說在這邊有事順路來的,看來並不是太正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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