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燭光昏暗搖曳,忽明忽暗。
昏暗的燭光映照出重重人影。
營帳正中央擺放有一張粗糙的木桌,木桌上安置有沙盤。
營帳兩側木架上掛有刀劍,弓弩。
靠北主座上,一位身穿鎖子甲,大眼濃眉的將軍正襟危坐。
他雙手緊握桌邊,目光在桌上的沙盤地圖上來回遊移。
將軍的目光緊鎖,臉上布滿了陰霾之色。
此人正是襄陽知府,大將呂文煥!
“父親,我已經覺醒了聯結士的力量,請讓我帶兵衝陣,迎接張順,張貴兩位將軍!”
耳邊回蕩起表妹蔚馨鏗鏘有力的聲音,蕭成扭頭看去,隻見表妹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蕭成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樣子倒是沒變,隻不過穿戴衣物變成一身粗麻布衣,布鞋。
一介布衣,不外如是。
“父親請看,他就是我的聯結士!”蔚馨向蕭成伸出手臂,然後她瞪大了雙眸。
呂文煥目光向蕭成掃來,先是皺眉,然後莞爾一笑。
“小鈴,你是在和為父開玩笑嗎?你這位聯結士看起來比你哥還弱上一分,又如此年輕,他能上戰場?”
“就是,就是,小妹,古人雲,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刺繡織衣,你男裝打扮,舞刀弄槍,成何體統!”呂文煥長子呂仕途趕緊勸說道。
“女子又怎麼了?舞刀弄槍又怎麼了?真不明白父親一蓋世英雄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懦弱的兒子來!”蔚馨當即就不樂意了,叉腰瞪著呂仕途嚷嚷道。
“小妹你!哥一番好意,你當驢肝肺,好,好,好!哥不攔你,你要死在亂兵之下,哥在明年會在你墳頭給你上香!”呂仕途拂袖離去。
呂文煥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隻能無奈長歎“哎,要不是殷副官不知所蹤,我呂文煥又何愁無武將可用?”
“報!”
一名將士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跪倒在呂文煥腳下,淒然道“呂將軍,前來支援的我等的張順張將軍被敵將聯結傀儡士斬下頭顱,懸於敵軍帳前!!”
“張貴將軍被敵軍重重圍困,怕是...怕是要步張順將軍後塵!”
“什麼!可惡!”呂文煥拍案而起,拿起頭盔戴上,準備披掛上陣。
“將軍,您這是要親自上陣?萬萬不可啊”將士說道“您是我襄陽城的主心骨,您若有閃失,我襄陽守城將士群龍無首,襄陽必定失守!”
蔚馨看了蕭成一眼,忽然抓起他的手往帳外衝去。
“小鈴?!攔下她!”呂文煥喝道。
門外兩名士兵伸手擒拿蔚馨,蔚馨矮身撞入左側士兵胸口,將他撞倒在地。
蕭成動作更簡潔,微微側身讓開士兵的手掌,一掌刀劈在士兵後脖子動脈上。
守衛士兵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成,雙眼發黑,倒地不起。
“對不住了,二位!”蔚馨躍上城頭,單手虛抓,真力凝結的龍膽亮銀槍在掌中彙聚。
圓月之下,蔚馨持槍而立,紅色披風隨風舞動,她雙目遠眺,遙看戰場。
這一瞬的蔚馨,風華絕代!
駐守在襄陽城牆上的所有士兵看到立於牆頭之上的蔚馨,一個個瞪圓了雙眼。
“那是...”
“那不是主公的女兒呂騎鈴小姐嗎?”
“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身穿戰甲,難道她??”
就在士兵們猜測紛紛時,蔚馨躍起,從城牆上滑下,翻身落於城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