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峰上飛鳥驚起,樹木顫抖,飛沙走石,溫度驟降,讓人不寒而栗。
一道金光從天空劃過,將整個空域點燃成金黃色,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中年修士緩緩降落。
紅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如同兩把鋼刀直刺安瀾心臟。
安瀾嘴角猛地抽動數下,極力控製內心的波瀾,努力表現得淡然不驚,走上前去,躬身施禮,“白夜師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恕罪。”
白夜麵沉似水,目無表情,嘴角泛起一絲譏笑,冷哼道。
“安瀾,你好大的膽子,連我兒子都扣,把人交出來吧。”
白夜的話帶著威嚴,讓人無法拒絕。
“師兄,所言差矣,白墨孤勾結玄天長老,設下大陣暗害於我,被發現後,更欲置我於死地,還試圖對我徒兒洛天無禮,我扣留他不為過吧?難不成我還要將他奉為上賓嗎?”安瀾毫無懼色,對答道。
白夜蔑視地笑道“我兒白墨孤必然受玄天蠱惑,如何處置玄天我不管。至於墨孤對洛天所作所為,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何必大驚小怪?”
白夜真是個老狐狸,他隻要兒子白墨孤,隨口將白墨孤要強行洛天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成正常的男歡女愛。
而所謂的玄天交給安瀾處置,也隻是扔了個燙手山芋而已。
因為,玄天跟宗主劍開天關係更為緊密,玄天一旦有事兒,宗主劍開天不可能坐視不理。
到時,劍開天過問此事,安瀾吃不了兜著走。
“好一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師兄如此顛倒黑白,不辨是非,恐怕有失首席長老的身份吧?如何讓南華宗眾弟子信服?”安瀾冷聲反擊道。
沒想到白夜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安瀾,你不要不識抬舉,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放不放人?”白夜一字一句地逼問道。
白夜的每個字如同炮彈一般砸到安瀾身上,安瀾隻得調動真氣抵禦。
安瀾是個吃軟不硬的性格,絲毫不肯退讓,簡潔地拋出三個字“不可能。”
“找死!”白夜氣息暴漲,緩緩地抬起手。
安瀾絲毫不敢怠慢。
安瀾猛地將真氣灌入破天劍中,破天劍已呈嗜血之態。
一道冷冷而又舒朗的聲音,從安瀾身後傳了出來。
“真他媽不要臉!”
正是一身雜役打扮的龍興,滿臉鄙夷地盯著白夜。
白夜眉頭微皺,神識掃過龍興,發現其修為隻有煉氣期。
“大膽……安瀾,你已經墮落到讓一個煉氣期雜役撐腰的地步了嗎?”白夜輕蔑地說道。
白夜雖然惱怒,但礙於身份未對龍興直接出手,卻指責安瀾管束下人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