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婷婷扁著嘴坐端正,一雙眼睛不時的瞄向唐萱。唐萱被看的實在受不住,扭頭問黃婷婷,“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看起來關係挺好的。”黃婷婷貼近唐萱,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唐萱白了黃婷婷一眼,她剛才還擔心自己的行動被這家夥起了疑心了,現在看來,隻是在吃莫須有的飛醋。
“你這問題也太奇怪了,一個班上的同學,大一不就認識了嗎,至於關係挺好,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唐萱解釋。
黃婷婷狐疑,“所以你們關係一般?”
“不然呢?”唐萱沒好氣道,“坐的這麼近,你能彆說這種話嗎,要是被人家聽見了不覺得尷尬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黃婷婷態度就慫了下來,她嘿嘿一笑,“不說了不說了,你聽課吧。”
唐萱無奈的搖搖頭,都說好朋友之間也是存在占有欲的,這句話還真是被黃婷婷詮釋的淋漓儘致。
到了中午放學,唐萱已經與旁邊的女生敲定了代替上課的事。
女生顯然對上課這回事毫不放在心上,對唐萱說隻要她願意,可以一直代替她上課,她甚至可以出點錢。
同是一個班的同學,唐萱怎麼可能要錢,自然是二話不說就拒絕了。畢竟,她隻是想調查張晴,並不是真的想上這門課。
晚上,唐萱躺在宿舍床上看書,像往常一樣等蕭子寒的電話。
不料到了約定的時間,蕭子寒卻沒有打來電話。
唐萱猜測應該是蕭子寒那邊有事耽擱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繼續看她從圖書館借來的和歐洲音樂史有關的書。
約莫又過了一個小時,幾乎要到唐萱睡覺的時間了,蕭子寒才來了電話。
唐萱接起電話,聽到對麵蕭子寒的聲音,似乎十分疲憊。
“怎麼了?”唐萱問。
“出了點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唐萱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汽車鳴笛聲,疑惑開口,“這個時間點,你還在外麵?”
“嗯,剛才醫院裡回來。”
“醫院?你生病了?”唐萱唰的一下坐起來。
“不是,不是我。”蕭子寒聽唐萱緊張,心裡暖洋洋的,“是瑾瑜那個女朋友,出了點事。”
唐萱一顆心落下又提起,“蔡瑾瑜女朋友……是蔣宛兒嗎?”
“是她。”
“她怎麼了?”
蕭子寒歎了口氣,語氣中有無奈和煩躁,“她自殺了,剛剛才搶救過來。”
自殺?
唐萱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但是蕭子寒接下來的話,明白告訴唐萱,她沒有聽錯。
“我之前不是告訴你,瑾瑜被家裡安排去相親了嘛。瑾瑜相完親回來後,就要跟蔣宛兒分手,蔣宛兒不分,一直鬨到了今天,鬨成這樣。”
唐萱捋了捋思路,有些不解的問:“蔣宛兒為什麼要自殺?”
蕭子寒搖搖頭。搖完頭意識到唐萱不在自己身邊,看不到他搖頭,又開口道:“不清楚。”
唐萱很想說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心智沒發育完全的青春期小孩子,再說了蔣宛兒才和蔡瑾瑜好了多久,感情也沒深到那個地步。
不過這些話像是在嚼舌根,唐萱也隻是腦子裡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
頓了頓,唐萱問:“那蔡瑾瑜呢,他現在還好嗎?”
“在醫院裡守著呢。”蕭子寒一邊說一邊打方向燈轉彎,“蔣宛兒這麼一搞,可把他嚇得不輕。”
“可是……也不是他的錯吧。”拋開討厭蔣宛兒的因素不說,唐萱也很討厭這種自殺行為。
生命是多麼的寶貴又脆弱,多少人因為遭遇不幸遺憾離開人世,帶著不甘心和悔恨依依不舍的閉上眼睛。
而最諷刺的是,活著的人,卻在輕賤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也有他的錯。”與唐萱想的不一樣,蕭子寒居然沒有站在蔡瑾瑜那一邊,“聽瑾瑜說,他和蔣宛兒吵起來的時候,蔣宛兒說了句信不信死給他看,他當時說的是:‘那你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