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了我。”
“喂!”蔣會忍不住低聲開口,“大哥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直到這時,杜厄才站起身來。
他轉過頭。
蔣會心中警鈴大作,依舊牢牢擋在朱梅麵前,小手指不停地卷曲,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重新變成攻擊狀態。
可他卻又無比清楚,自己和朱梅加在一起,估計都不夠眼前的人一招殺的。
實力差距太大了!已經不是什麼努力不努力,勇敢不勇敢可以克服的了。
但令蔣會沒想到的是,眼前的人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
他隻是看著朱梅:“我說的是實話。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仇人啊,你的簪子是我送的,如果不是這個簪子,你連仇也報不了。”
知道這時,朱梅才意識到什麼。
為什麼她的身體好像一下子變好了,連續抬那麼久的屍體都不累;為什麼在蔣會和小樹都感覺身體僵硬,隻有她不覺得……
朱梅顫抖著手,一把將簪子從自己發間拔下來。
她枯黃的夾雜著霜白的頭發驀然劈散下來,讓她形如厲鬼。
這個厲鬼卻很溫柔地攏起懷裡屍體的短發,用皮筋紮了一個小辮,將猩紅的簪子插上去。
簪子掉了下來,她彎下腰撿起,又插了進去。
蔣會在一旁看得心酸,一邊也蹲著乾活,一邊看了一次又一次。
突然,旁邊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
“剛才你怎麼想的?”
蔣會轉頭。
杜厄表情有些疑惑:“你想死嗎?”
“……”蔣會定了定心神,“什麼?”
“剛才,你不是還想著用你那個東西對著我嗎?”
被發現了。
縱使隻是稍稍有了一個念頭,就被人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蔣會臉色一白,但看杜厄的表情,很快又意識到,對方這時候不是在秋後算賬……實際上從這人之前的語言和行事作風上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