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越來越懂事,就會有許多條條框框,束縛製約著自身,不能做這不能做那,並美其名曰不能任意胡來。
兩人如此戲耍我,我心裡明鏡兒似的念叨著“老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們倆等著!”
我的報複心一時半會兒是抹不掉的,因為心情不好,我也不願意與其他同齡的玩伴在外麵玩耍了。
關天下上趕著找我一起放炮仗,我給他一個冷臉,他莫名其妙地瞅著我,腦子裡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呆呆地看著我悶悶不樂地獨自一個人蹣跚地回到院子。
我百無聊賴的聽著大人談論家長裡短,越聽心裡越鬱悶,又出去找了一圈堂哥和堂姐,還是沒有見到,我就獨自回西屋躺在床上‘迷瞪兒’著了。
這是我初次發現睡回籠覺,可以出現“片時歸夢裡,醒來報恩怨”的奇特現象。
在夢裡,我看到堂兄、堂姐從圓明園圍牆的豁口處溜進園內,在大水法的廢墟裡玩嗨了。
我心裡就更加憋屈,發誓要報複兩人。
吃晚飯前,當堂兄、堂姐高高興興地從圓明園回到家。
等他們走到爺爺最稀罕的君子蘭旁邊時,我故意腳底一絆撞向兩人,結果隻撞到堂姐。
堂姐被撞得一個‘栽歪兒’,條件反射地伸手扶向身邊的東西,意圖撐住就要摔倒的身體。
她正好扶到君子蘭的花盆上。
那盆養了二年才開花的君子蘭‘立馬兒’摔落在地。
正在興高采烈‘侃大山兒’的爺爺,被響聲驚動,看到花盆稀碎,花瓣四分五裂的景象,臉迅速變了顏色,耷拉得老長、老長。
他怒目圓睜,起身走近堂姐伸手就拍了她一下。
爺爺指著散落滿地花和葉,數落堂姐很長時間。
堂姐的父母看到爺爺如此動氣,也說了堂姐一通。
堂姐委屈得哼哼唧唧地說是我推了她才碰倒君子蘭,我當然矢口否認。
我還不時地暗中做鬼臉氣堂姐,氣得她追著打我。
堂姐沒有我跑得快,怎麼也抓不住我。
……。
我從夢中醒來,就聽見堂姐的哭聲,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西廂房,走進正屋。
我正好聽見堂姐在正屋對著爺爺哭訴“我和哥哥從外麵回來,走到君子蘭旁邊突然感到有一股力量推我。
我一個趔趄就要摔倒,趕忙用手扶一下花盆架,結果,花盆就掉落在地摔碎了。
爺爺,我真的不是成心要摔君子蘭的,您就原諒我吧。嗚——姐說完又開始痛哭起來。
“不成器的‘丫頭片子’,這個麻彩君子蘭是少有的名貴品種,我精心養育了二年,今年剛開出幾朵如此貴氣花朵。
本想讓大家多欣賞幾天,還沒有稀罕夠,就毀在妳的手裡。妳真是個掃把星!”爺爺說完瞪著周溪夏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堂兄、堂姐和他們的父母都小心翼翼地陪著爺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時,艾馨枚從廚房趕過來,出聲打圓場說“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