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司寒沒說話,他看著立在牆角的大鐘,上麵秒針一格格地走著,每走一步都仿佛落下來一個錘子,狠狠地砸著他,他逐漸感到不能呼吸。
終於,外麵沒了聲音,不知林清妍是不是離開了,然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著屏幕上的“林清妍”三字,麵容微微猙獰,將手機扔到角落裡。
他咬了一下嘴唇,力道大的咬出了血,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可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
終於,他忍受不了了,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鐘後,突然猛地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應司寒踹開房間的門,裡麵是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很安靜。
他看著猶如死豬一樣睡在床上的史蒂文,史蒂文上半身裸著下半身蓋著被子,胸口長著參差不齊的金色毛發,睡得很香,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床的另一側空蕩蕩的。
偏頭看向浴室,那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而且還亮著燈。
應司寒拳頭不自禁地收緊,慢慢地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裹著浴袍的司沐顏走了出來。
她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麵,上麵泛著紅痕,看不出是掐出來的,還是怎麼弄出來的。
她披散著的頭發帶著水汽,一張小臉兒蒼白淡漠,眼睛裡一片死氣沉沉,這幅樣子讓應司寒的心狠狠一跳。
“你們做過了?”
他走到司沐顏麵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