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司寒低頭吻住司沐顏的嘴唇。
他是很渴望她的唇的,但突然覺得她這張嘴裡不停地吐出傷人的話,實在是不想親了,就把吻轉移到了她的鎖骨。
司沐顏渾身都在發抖,她覺得自己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沒有任何主宰自己命運的可能。
過去的一年多裡,這種事發生過無數次。
雖然她一直喜歡應司寒,可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願意的,但應司寒的需求卻很大,真的奇怪,他都有那麼多女人了,對她的需求依然很大。
每次司沐顏都忍不住想,如果應司寒是她的男朋友就好了,那樣她說今天不想要了,如果他疼她的話,一定會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停下來。
可那隻是想想罷了。
司沐顏捂住肚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她應該掙紮的,就是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她也應該把應司寒推開。
可她有自知之明,她的力量和應司寒相比無異於蚍蜉撼樹,掙紮的話不僅白費力氣,還會受傷,所以她現在應該怎麼做,就任由事情發生嗎?
是不是,她永遠也保護不了她想保護的人?
她保護不了母親,也保護不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甚至都保護不了她自己。
應司寒又回來親她的嘴唇了,縱然覺得她那種吐出傷人話語的小嘴兒特彆可恨,可他還是喜歡的不行,很想好好親一親。
然後,他接觸到了司沐顏臉上的濕涼。
她哭了?
她是不是很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一股錐心的疼痛湧入應司寒的胸腔,他抬起身子來,手撐在地板上,低頭看著司沐顏。
他要怎麼辦才好?
經曆了這麼多事,縱然他極其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守了二十多年的心,在司沐顏身上栽了。
他喜歡她,他發誓過不能愛上任何人的,但是意外發生了,他偏偏對司沐顏動了心。
可是,司沐顏卻突然不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