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晉江獨家發表(1 / 2)

雖然在綱吉麵前拍著胸脯打下了包票, 但我最終還是沒能替他寫下這份檢討書。

這份略顯艱難的“工作”被隨後趕來醫院探望的獄寺給搶走了。

“5000字的檢討書對我來說完全就是小事一樁,十代目請放心, 看我一晚便將它搞定!”

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獄寺的表情看起來比我還要自信滿滿。

不是偽裝出來的,他是真的這麼想。

我:“……”

不是之前還說自己沒寫過的嘛!

可惡,我輸了!

被迫將代寫檢討書的差事交接了出去,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一直都在上學、放學、用空餘的時間做點心、然後帶去醫院看望綱吉這幾件事情中輪回,直到綱吉的腿傷痊愈出院的那天,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已經臨近年底了。

隨著溫度愈來愈冷,新年就要到了。

這還是我搬到井盛以來的第一個新年。

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井中從29日便開始放假, 我便也有時間呆在家裡, 和爸爸媽媽一起寫年賀狀。

我先寫的是送給老師的,無外乎都是些看似很認真的客套話,恭恭敬敬、措辭嚴謹。

其中, 我重點感謝了一直以來都很負責的班主任、也就是負責教授國文的岩田老師, 感謝他在我入學後對我在學業上的用心關照。

然後便是給朋友們的。

櫻乃、入江、小春、京子、黑川、山本、獄寺、裡包恩、笹川學長……還要再加上目前仍然暫住在沢田宅的碧洋琪、藍波、還有一平。

唔,迪諾先生好像之前已經回到意大利去了?要不要也給他寫一份呢?

我撓撓頭, 略微思索一下, 還是決定算上了他。

畢竟綱吉似乎是真的有把他當成是‘師兄’來對待,總是一副很敬仰的樣子。

在給入江、山本、獄寺、笹川學長的年賀狀上,我套用了很標準的模板, 都是簡簡單單的新年賀語, 隻不過在最後加了一句屬於自己的祝福。

比如給入江的是“希望他早日實現成為音樂家的夢想”,給山本的是“井中棒球部比賽大勝利!”,給笹川學長的是“拳擊部在新的一年更加紅火”。

至於給獄寺的。

我左思右想, 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畢竟我們兩個之間雖然沒有發生過明麵上的衝突,可氣場卻一直都有些微妙。

所以最後,我隻好乾巴巴地寫下“祝你成為阿綱君左右手的目標早日實現”。

……嗯。

他應該會開心的吧?

男孩子們的寫完了,接下來就是女孩子們的。

給要好的女孩子們寫年賀狀,我的用詞就比之前都要輕鬆隨意的多了。

櫻乃的是“要天天開心哦,網球水平upup!假期再見~”;

小春的是“超級喜歡你元氣的聲音,來年也請繼續充滿活力的渡過每一天><!”;

京子的是“蛋糕多吃幾個也沒關係啦,可愛的女生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後麵還被我畫了個貓貓握拳打氣的表情。

黑川的則現實很多,我寫的是:新的一年,務必讓你遇到合心意的成熟型男性(而且還會成功交往>w<)。

同理還有碧洋琪,祝她早日得到真愛,不要再沉迷於裡包恩那樣的小嬰兒了。

而給裡包恩藍波這樣的小孩子們的,我則寫的都是平安健康開心之類的話,畢竟他們這個年紀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煩惱啦。

啊對了,也給柯南君寫一張吧。

晴子的也要寫上,順便再把妃阿姨和小蘭姐姐的也一起寫了。

等終於把最大頭的這批年賀狀寫完,我屁股都在椅子上作痛了。

抬起頭看看爸爸媽媽,他們的麵前同樣擺著一厚摞已經寫完的年賀狀,但仍然還在低頭繼續寫。

……成年人的社交範圍竟恐怖如斯!

我默默地縮回腦袋,繼續對著新的空白賀卡發呆。

接下來是至親。

早在上下我之前,媽媽似乎就跟家裡麵鬨掰了,時至今日仍是互不來往的樣子。

而爺爺奶奶也早在我幼稚園時便去世了。

所以我隻需要寫給爸爸媽媽就好。

今年要寫什麼呢?

祝福的話千篇一律,而且大多都已經在過去的十年中被用過了。

將筆頭戳在下巴上,我皺著臉思考一會兒,決定還是把心裡的大實話寫下來。

於是給爸爸的是——早日升職加薪、有朝一日成為會社領導者,這樣就可以不用加班了,還能保住日漸稀少的頭發。

給媽媽的則想了很久,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她今年會想要什麼樣的新年祝福,於是乾脆叫了她一聲:“媽媽。”

“?”

媽媽停下筆從寫年賀狀的空隙中抬起了頭。

我老實道:“我不知道給你寫什麼了。”

“哦。”

媽媽重新低下頭去寫字,不拿筆的手舉起來隨意揮了揮,十分不放在心上地道:“隨便啦,那不如你就祝我擁有都這麼好看好了。”

我:“……”

臉、臉皮好厚!

到底是什麼樣的強大心理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會臉紅啊。

我有點敬佩,還是聽從媽媽的話,乖乖地在那張屬於她的年賀狀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青春永駐”這樣的詞語,寫完後將它放到了一邊。

最後就是給綱吉的了。

這個就好寫多啦,完全不需要思考,我三兩下將賀語寫完,終於大功告成地往椅背上一癱,揚起脖子道:“累死我啦——”

爸爸聞言,有點無奈地抬頭看了我一眼,溫聲道:“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一下,還是你現在就要把這些寫好的賀卡寄出去?”

“今天嗎?”

我搖了搖頭,“不行的,我這就要出門了。”

放假前一天,裡包恩特意找到我,邀請我12月31日當天去沢田宅,說是有什麼新年活動需要我在場參觀。

不過爸爸卻好像從我的話語裡誤會了什麼,斯文又柔和的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口,像是把什麼話給咽了回去,這才勉強開口道:“嗯……那你注意安全,要玩的開心。”

媽媽嘖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鋼筆,也抬起手臂伸了個懶腰,語氣也跟著變得懶洋洋的。

她直接道:“是去小男友家裡吧?記得早去早回,可彆流連太久,不然錯過了今晚的紅白歌會可彆跑來跟我哭鼻子——”

“我才不會哭鼻子!”

我鼓著臉反駁了一句,從椅子上站起身,裹上厚厚的衣服,在玄關處換了鞋。

做完這一切後,我提起聲音朝爸爸媽媽所在的餐廳道:“我出門了——”

在得到“早去早回”的回應後,我又應了一聲,這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空氣裡夾雜著有些刺骨的寒風,我加快腳步,隻用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了沢田宅,來開門的是係著圍裙的沢田阿姨。

她熱情的將我迎進了家門,直接把我按在綱吉旁邊坐好,而此時的暖爐邊已經圍坐了一群人。

“煮年糕來了哦——”

沢田阿姨去而複返,將熱氣騰騰地鍋子端到了暖爐的桌麵上,自己也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開心地拾起勺子張羅起來:“誰要來吃新年的第一碗煮年糕呢?”

“是!”

“我我我!我要吃!”

“哈咿、小春也要!”

山本、小春、藍波等人立刻歡快地舉起手臂,碧洋琪則沒在桌邊,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吵吵鬨鬨的背景音中,我也成功的被分到了一碗熱乎乎的煮年糕,剛雙手合十準備開動,袖子卻突然被人拽了拽。

我:?

我扭頭,看見正望著我,溫暖的棕眸氤氳了熱氣,但仍清晰的倒映出了我的模樣。

還以為他是有話想說,我眨眨眼睛剛想問怎麼了,就見他伸過手來把我的碗給拿走了,然後和自己的調換了一下。

我不明所以,頭頂冒出幾個問號。

少年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這才響起,解釋道:“我這份已經吹過了,沒有新盛出來的那麼燙,陽菜可以直接吃。”

哦——

我恍然大悟,頓時雙眼亮起,感動地湊過去吧唧他一口:“謝謝你啦!”

然後就開始與煮年糕作鬥爭。

混雜著蔬菜與海帶、既鮮又鹹的一碗煮年糕下肚,熱意隨著血液的流淌蔓延至渾身經脈,整個人都變得暖和了起來。

大家邊吃邊開始隨口暢聊起來,雖然還沒到正式的信念,但餐桌上的氣氛已經格外熱烈。

吃飽喝足後,我們所有人則在裡包恩的提議與邀請下,動身前往室外的河岸邊,去觀看所謂的“彭格列式家族對抗賽”。

是聽過好幾次的名字,我之前也問過綱吉,但是他卻含含糊糊,於是我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問裡包恩。

我:“‘彭格列’是什麼?”

聽起來似乎是外來語的詞彙。

裡包恩倒是沒有隱瞞,很坦率地說道:“是阿綱要繼承的家族名字噢。”

也就是mafia遊戲的補充設定吧?

這麼想著,我理解地哦了一聲。

對抗賽的舉行地在綱吉曾經救下落水小春的那條河道旁,岸堤兩側是有些古舊的店鋪區,是山本和笹川學長他們晨練的必經之地,也偶爾可以看到有人在這裡釣魚。

但大概是現在天氣冷了,釣魚的人已經沒有了,因此裡包恩毫不客氣地霸占了一大塊地麵,用作對抗賽的“場地”。

既然是對抗賽,那麼就一定要有對手。

我本來以為是在場的山本等人抽簽互相比賽,結果沒想到,真正的“對手”竟然是帶著一大群黑西裝男、坐著飛機又從意大利跑回了日本的迪諾先生。

倒是有點意外。

但也有好處。

我的年賀狀不用走國際直郵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