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速速禁錮(2 / 2)

【HP】鴉鵲無聲 葉紅鬆 3730 字 4個月前

“這條裙子和您的瞳色多麼相配呐,小姐,莫非您是一位拉文克勞嗎?”

這是服裝店的店員的固定話術嗎?我看看鏡子,隻是一件剪裁普通款式老舊的深藍色長裙而已,我實在沒力氣分辨她是在客套還是嘲諷,隻能報以沉默。卷尺和針線不會在意尷尬,依舊自如地在腰線裙角上忙碌,我找了一圈時鐘,最後發現它在天花板上,是一根剪刀形狀的指針,它指向出售高檔校服鬥篷和襯衫短裙的區域,那兒緊挨著我所在的禮服促銷區,看來時間還早。今天十一點納西莎和盧修斯會開始結婚儀式,我係上袍子無聲道謝後出門移形換影——結果馬爾福莊園附近都是厚厚的積雪,他們不會以為這很浪漫吧?我從雪中拔出一隻腳,對自己施了幾個防水咒和保暖咒,走向纏繞著鮮花和氣球的鍛鐵大門。

看起來人已經不少了,都端著酒水四散在整修一新的庭院裡。兩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侍者拿著座次表指示我該坐哪兒,臉上帶著冷淡的喜意。從這裡開始,前方鋪了一條很長的繡著淺金色孔雀花紋的白色地毯,賓客們的椅子排列成一個扇形,將椅背上的蛇形雕花連城一片。在潔白的儀式拱門側方有一組樂團,金色的三角鋼琴接連不斷地流瀉出柔和的音符,像一條托舉歡顏笑語的河流。兩側蓋滿雪的草坪上大簇大簇地開著白色、香檳色、淡粉色的玫瑰和它們青翠的葉子,有少量繡球和薰衣草作為陪襯,悠哉的白孔雀拖著長長的尾羽穿行其中,它們紅色的眼睛是天然裝點的寶石,我滿懷惡意地揣測他們不在夏天舉辦婚禮的原因:孔雀發情時的叫聲過於刺耳了些。

我隨便拿了一杯酒走向盧修斯,他二十二歲,春風得意事業有成,還是馬爾福家族所有產業的唯一繼承人,此刻正被人們變著法恭維。應付了三個人之後他看見了我,繼續公式地微笑寒暄:“真是好久不見了,瑞文,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好極了”,我舉起酒杯,“祝您新婚快樂。”

我準備的禮物是一小支手杖,可以內嵌魔杖的那種,毫無新意的銀色蛇紋黑色寶石,但相比他慣用的那隻更低調一點。盧修斯小幅度地揮了幾下——六年過去,他同我記憶中那個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遊刃有餘的級長一般無二。

“瑞文,你真是太貼心了,”逐漸真誠的笑容彰顯了他的滿意,“不愧連主人都對你稱讚有加。”

我們互相客套了幾句,最後我表態:“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沒齒難忘的。”

八九個金加隆的魔杖並不貴,但對於沒帶父母也沒帶夠錢的我來說足夠致命了。在1971年對角巷的唯一一家正規的魔杖店裡,奧利凡德先生的頭發還沒有變白,我摸著口袋裡的硬幣不知所措,西弗勒斯一家顯然比我還窮,普林斯夫人安靜地像一尊雕塑。這時門上的鈴鐺響了,淺金色長發的盧修斯和他拎著大包小包的跟班們黑壓壓地走進來,本就狹窄的店裡被擠得水泄不通,而我還愚蠢地愣在櫃台前看著,直到奧利凡德提醒我:“那個,布萊克小姐?”

我移開視線窘迫地解釋:“對不起,先生,我現在沒有足夠的錢,我現在就回家取行嗎?”

——但今天已經是八月三十一日了,真希望母親沒住在實驗室,或者父親有一些私房錢。我想至少要先跑回破釜酒吧,於是匆忙對西弗勒斯和普林斯夫人道了謝,如果不是他們我連古靈閣都不敢進,然後皺著臉繞過人群——我返回的路上也要這樣橫衝直撞嗎?如果天黑了,我一個人行動會不會不安全呢——我深吸一口氣握住門把手,突然有聲音說:“布萊克小姐,請稍等一下?”

下午三點鐘的陽光經過一牆一牆魔杖盒子的反射後明亮又柔和,門已經被我推開了點,微風和巷子裡喧嘩的人聲劃過耳畔,盧修斯·馬爾福噙著笑對我點點頭,轉身走向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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