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2 / 2)

畢竟,等她換好回去沒準大家都已經離席了。

心中雖有不解,但是貴女也隻能按下不多問。她來宮中的次數並不算多,對宮中也不甚熟悉,所以任宮女帶著自己在宮中行走,自己則規規矩矩地跟在身後。

行至一座殿前,宮女停住了腳步,宮女並未解釋太多,隻是說這便是她更衣的地方了。

衣服是來的時候便提前備好的。所有的貴女都會提前備一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貴女繼續規規矩矩地進去,在宮女的伺候下更衣。

怎知道,變故就在這個時候來了。

她剛剛褪去衣衫就被人撲倒在地。

她本能地大聲地呼救,卻聽到了她此生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那如同地獄般的魔咒。

她回頭一看,來人正是韓王。

貴女在席中雖然坐得較遠,並未認真仔細打量過韓王的長相五官,但是通過衣服發飾她輕易地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對方倒也沒有藏著掖著,他連衣服都沒換,正大光明而來,自然也沒打算有所隱瞞。

他甚至主動要求貴女主動從了他。

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至高榮耀……

韓王試圖引誘她。

貴女卻不為所動,即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仍然沒有放棄求饒。

她低聲啜泣著,告訴韓王她已經定親了。

她本想讓韓王就此放過她,卻不想韓王的興致更高了。

他的動作更加劇烈,情緒更加激動,撕衣服的力度也更大了。

貴女心中當下了然,再無半點希望。

宮中還有誰敢忤逆當今王上呢?

她不再哭喊求救,她隻是用修長的指甲死死地攥著手心,承受著這本不該發生的一切。

好在這場折磨並未持續太長時間。

韓王穿上衣服,笑得肆意,黑夜中貴女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韓王說,要接她入宮。

事到如今,還有彆的選擇麼?

沒我,因為早在床弟之間她想拿簪子殺人的時候,韓王就提醒了她,她還有父母,有兄弟姊妹,還有所有的族人。如果她膽敢弑君,那麼不論成功與否,他的所有親朋好友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失敗了,現在的韓王自然不會放過。若是成功了,未來的韓王也隻怕會拿她家來立威。

貴女不能也不敢這麼做。

她想到家中剛剛出生還未滿月買侄子侄女,他們還未認真地看過這個世界;想到年事已高白發蒼蒼的太祖母,想她慈愛的笑容;想到家中的諸多長輩,想他們的疼愛與包容……

她終究是忍住了,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至此,貴女便留在了宮中,她與世家公子的婚約自然不作數。

至於貴女的家人,雖然心中有萬般不舍、千般不願,可如今貴女已經被韓王強占,他們也無可奈何。除了造反,否則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還有傳聞說他們家貪圖富貴,為了一己私欲送女入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連那個帶路的宮女也成為了被他們收買的人,為的就是在宮中勾引陛下。

閨女家裡幾乎所有的人,終究是憋著一口氣。他們想解釋,卻百口莫辯,難道說是韓王強行納了人麼?

眾所周知,韓王是不會錯的。

所以他們隻能憋著一口氣,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沒人知道他們有多不甘,當時韓王的旨意到達貴女家中的時候,氣得貴女的爺爺,家中的掌權人當場吐血。

要知道當今韓王與他一般年紀。如今讓自己孫女伺候韓王他如何願意?他怎能接受?

他們好歹也是勳貴之家,大家世族啊,可是在王權麵前仍然什麼都不是。

可是,再不能接受,也隻能被摁頭接受。

後來,據說貴女的親戚族人除非必要場合鮮少露麵,尤其是家中女眷更是一概不出。適齡的女子,都悄悄地議了親並迅速地嫁了出去。生怕再發生什麼意外。

隻是經過貴女的事情,有些清高的人家便主動與貴女家的女子退了婚,表麵上說是高攀不上,心理實際上是瞧不起貴女家中的做法。

不少人都認為,是貴女家中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進宮籠絡君心。

不然當日赴宴的人那麼多,怎麼就偏偏是他家的女兒弄臟了衣裙?怎麼不是旁人呢?分明是老謀深算還裝作無辜,當真是盛世白蓮,為人所不喜。

貴女的事,終究是影響了整個家族的女兒,再說貴女這邊兒,她雖然入了宮,但是並不心甘情願,所以每每韓王來,她也是淡淡的,最大限度地保持著體麵,一如既往地敷衍。

隻是韓王剛納了新人難免新鮮,即使對方態度高冷,他依然樂此不彼,畢竟有挑戰才更刺激,越是拿不下,他越堅定要拿下的心。

於是流水的賞賜進入了貴女的宮中,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貴女的宮中。

即使貴女並不在意這些,但一時之間貴女還是成了眾矢之的,並且很快陷入了一場宮鬥之中。

宮鬥的內容很簡單。

貴女被誣陷殺了人,殺的還是韓王最疼愛的幼子。

韓王幼子比貴女小兩歲,自幼喪母,由韓王親自撫養長大,很是嬌縱。

按理來說二人年紀相仿,本該避嫌。誰知道韓王幼子不僅不避嫌,還每日前往貴女宮中送東西,美其名曰“敬孝”。

沒錯,從輩分上來說,的確是可以“敬孝?”

隻是,貴女並不想接收這個便宜兒子,她並不認為,這人起想敬孝心。

如今她還活在宮中,隻不過就是為了家族而活著而已,畢竟自戕是大罪,她不能這麼做。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根本不想理會,更不想節外生枝,與他人交往過甚。

尤其是對這個居心叵測的韓王幼子,更是如此。她一想到韓王幼子那黏膩膩的表情,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再加上宮中早有傳聞這位韓王幼子色欲熏心且癖好特殊,所以她一次次的拒絕對方的探視,隻想躲在自己宮中清靜清靜。

但是對方卻樂此不彼,就像他父王一樣仿佛愛上了這個8二姑的遊戲。又一次被拒絕後,韓王幼子也不生氣,他正準備出門,湊巧看到宮女給貴女送吃食,甚至二話不說就徑自拿了一塊兒糕點走了。

走的時候沒忘記用舌頭舔了舔糕點,故意裝作一派輕鬆自在瀟灑非凡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再一次被拒絕人不是他一般。

而問題,就出在這裡。

據說,韓王幼子當天夜裡就死了。

醫官說是死於食物中毒,韓王震怒下令徹查,經過一夜的折騰,終於查了出來他生前所吃的東西中,也隻有糕點有毒。

這……

雖然糕點不是貴女所做,但是終究是在她宮中出了事,她自然不能全身而退,不僅如此還被禁了足,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以後方可放她出去。

這一查,便是一個月。

然後貴女就被賜死了。

原因很簡單,背後下毒之人,韓王動彈不得。

而韓王幼子的母家勢力頗大,若不給他們一個交代,隻怕前朝後宮再難安靜。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替罪羊了。

沒有人比貴女更適合做這個替罪羊,畢竟她在宮中勢單力薄,相較於其他後妃,母族也更容易搞定一些,不然當初也不能輕而易舉就將人弄進了宮。

而且,貴女本身就有嫌疑,畢竟人是在她宮中出的事。

一開始,韓王還有點兒舍不得。畢竟貴女長得是真的很美,整個後宮能夠與貴女相提並論的都沒幾人?

直到一位嶄新的美人被送進了宮。

美人的容貌同樣傾國傾城,雖然比不上貴女,但是也已經有了八分姿色。

而且不同的是美人比貴女更懂討男人歡心,一雙眸子眼波流轉,輕啟紅唇撩人心弦。

韓王連召美人侍寢了三個晚上,就高高興興地送貴女上路了。

比起毫無反應的美人,他更喜歡主動的一點的。

尤其是這樣調教好的美人在床上趣味更多。他睡過這麼多的女人,唯有這個美人深得他心,讓他愛不釋手,恨不能早些遇見,拜拜浪費了那麼多時日。

至於賜死貴女的名目嘛,當然是勾引不成,因妒生恨啦!

沒錯,就是勾引韓王幼子。

真相與否,合不合理,皆由韓王說了算。

沒人會在意貴女一而再再而三拒絕韓王幼子的看望,更沒有人會在意貴女究竟是如何下得毒。

個中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殺手是誰。

貴女當晚便被一杯鴆酒送上了路,一盆臟水死死地扣在她的身上。

不僅如此,就連她的家人,也要獲罪。

謀殺之罪,當然會禍及家人。隻是當今韓王心善,念著貴女祖上有功,並未趕儘殺絕,隻是收回了貴女家中的所有賞賜與封號,沒收家中所有財產,送去為奴為婢罷了。

包括年邁的態度,父母以及年幼的嬰兒也是如此。

就連出嫁女也未能幸免,雖然韓王說罪不及出嫁女,但是世家大族有哪個願意觸韓王的眉頭呢?與其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得罪韓王,倒不如直接將其解決以免後患,左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於是貴女一族損傷慘重。為奴為婢者,日日勞作。那些被夫家趕出來的女子,二手無路可去,又得淪落煙花之地。有的則自儘身亡。

貴女家中的其他人,身子骨太弱了,還沒開始勞作就已經不幸感染風寒死了,那對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也不例外。

可憐韓王他一片善心,終究是沒能留住他們的命,甚至在朝堂之上,還落了幾滴淚,仿佛真的很傷心。

為了展示自己的仁心,他甚至還赦免了貴女,讓人從亂葬崗中找出貴女的屍身好生安葬,

要知道貴女當初可是隨便一裹就被扔了出去,屍身?隻怕早就被野狗野貓啃得乾乾淨淨,哪裡能夠尋得?

當然,下麵的人才不管這些,是誰的屍首重要嗎?有一具女屍就行了,反正也不過是做個樣子,又有誰會真正追究呢?

畢竟,在意貴女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包括與她定了親事的公子。

那位公子早在她入宮的時候,就被韓王秘密處死了,理由更簡單:於貴女的名聲有礙。

公子乃一介書生,沒有半點功夫,甚至都不能反抗一下。因為他有他的族人,還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置人於不顧。

沒人知道赴死的時候,公子的心情。隻知道他強烈請求雙親將他葬於郊外的一顆樹下,那裡是他與貴女定情的地方。

而有趣的是,貴女與公子之死,間隔甚至不足半年。

……

“你們說,好笑不好笑。明明自己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人身上,害得彆人家破人亡,卻又要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大概隻是一時興起,不過是一時快活,便毀了這許多人的幸福,要了許多人的命。”

辛騰像是在提問,又像是自說自話。

因為他沒等人回答,又繼續說。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貴女家中還有一個幼弟,因自小體弱多病養在外地,除了自己家人外鮮少有人知道。”

“你們說,這幼弟,該不該複仇?”

“自然是該的。”王翦帳下一個心直口快的將領道。

原來,是這樣。

大家用同情的目光望著辛騰。

著實慘了點。

這故事聽得人太憋屈了,若是貴女家中能有人幫著複仇,倒也爽快。

“那就對了!”辛騰一錘定音,他想拍手卻發現自己還被綁著,隻能言語激動一下。

“你是幼弟?”有人追問。

不怪他這樣猜測,劇情都走到這裡了,不是弟弟說不過去啊。

誰知道,辛騰搖頭說:“我不是啊。”

眾人:“……”

“那你講這個故事的意義是?”心直口快的將領忍不住了。

“閒著無聊。”辛騰漫不經心地說。

眾人:……

深更露重,所以他們大半夜地在這裡,就是為了陪他玩麼?

手好癢,想殺人。

“所以,我的投降,你們接不接受?”辛騰又問。

“自然是接受的,來人鬆綁!”王翦開口定了性。

“我說,你們大秦的人都這麼摳的麼?水都不給一杯?”辛騰帶著些許調侃的話語,再次喚回了眾人的思緒。

“態度,我也表明了,故事我也講得差不多了!你們敢不敢進城?”

“怎會不敢?”

林黛玉深深地看了辛騰一眼,然後帶著團團走了。

回到帳內,團團歪著腦袋說:“阿娘,那人故事沒說完。”

林黛玉點頭。

“他,應該就是那個僥幸活著的弟弟吧,可是為什麼他不承認呢?”

這一點兒林黛玉也沒有想明白,所以她老老實實地說“不知道。”

“我總會弄明白的。”團團立了個flag,就睡下了。

……

七日後,大王翦率軍逼近了城門。而辛騰果然如約定那般二話不說直接開了城門。就這樣,秦兵不費一兵一卒便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