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2)

劍沒了動靜。

一旁的秦楓起身從池中走出。

此時距離他泡進藥池,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寒潭中的寒意也略有減弱。

房間內的溫度開始回暖。

他走上岸,身上的衣服濕透後緊貼在身上。

睚眥略微側目朝人身上看過去。

寬肩窄腰,腿線筆直。

肌肉線條也流暢緊實。

微敞的衣襟平添幾分瀟灑恣意,少了些疏離冷淡。

他的視線從紋理分明的腹部線條處掃過,一寸寸描摹。

而秦楓就好似沒有察覺,隻是在路過那把劍時,卻掐了個指訣,原本濕透的衣服瞬間就連滴水珠都不剩了。

敞開的衣襟也被他隨手理好。

而後再取下一旁衣桁上掛著的外衣一件件穿上。

就又變回先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美色不在,睚眥暗自翻個白眼,吐槽這人小氣。

秦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神色平靜地盯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劍。

此刻,劍身上結的霜已經重新化成了水,混合著鏽跡變成了磚紅色的水漬,在往四周蔓延。

他的視線在那水漬上停頓片刻,然後才俯身去拿劍。

而就在他將自己從地上撈起時,睚眥分明從他眸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那絲嫌棄。

“……”

他怒瞪起眸。

是誰把他隨便扔這裡的?!

竟然還有臉嫌棄他臟!

睚眥幾乎忍不住惱意想要當場發作,但下一瞬,溫熱的氣息就從秦楓微涼的指尖一點點滲進到冰冷的劍身。

也不知道這人施了什麼法訣。

隻見一陣水汽蒸騰,劍身上的水漬就都消失了。

縱使已經是把劍了,睚眥也很不爽身上是濕的。

而現在爽利了,原本的氣惱頓時就有些不上不下。

不知該從何處開始發難。

隻盯著秦楓那張臉,暗自憋屈。

秦楓不知他在糾結些什麼,在將劍上的水漬弄乾後就徑直走出了房間。

門“吱呀”響了一聲後被推開,同時傳入耳中的,還有前院那雜亂的人聲。

似乎是不知道什麼人找來了醫仙穀,正在跟左丘真人講話。

秦楓腳步沒有停,將手中的劍扔進芥子袋中就去了前院。

芥子袋是被掛在腰間的。

睚眥被裝在裡麵,隨著他走動,被晃得頭暈腦脹。

後來還是控製著自己把劍尖戳進不知道什麼東西中,才固定住身體。

藥廬中,左丘真人坐在主位,周圍是一群劍宗弟子。

而為首的那人恰好就是之前在藏劍穀時見過的虞子修。

多日不見,這位天驕還是如往日那般耀目。

幾乎一踏入前廳,秦楓就注意到了他。

視線在他身上淡淡瞥過。

神色卻依舊淡定如常,仿佛這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與此同時,虞子修也朝著秦楓的方向看了過來。

看著他身上的玄色衣袍,他先是一愣,而後就開口道:“這就是真人那位高徒吧?”

左丘真人聞言輕點下頭,並且介紹道:“覃明,這位是劍宗的虞小道友。”

聽到左丘真人的話,秦楓神色淡然地同虞子修對視。

芥子袋中,睚眥也好奇地豎起耳朵在偷聽。

劍宗的人?!

難道是偷劍的事情敗露了,來抓人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沿著芥子袋的邊緣向上挪了挪身體,試圖探出劍柄去看看情況。

同時也隨時打算著逃跑。

他動的小心,幾乎沒引起什麼動靜。

但就在劍柄快要接近袋口的時候,秦楓卻不經意抬了下手。

狀似什麼都沒做,實際上卻恰好將指尖隔著芥子袋戳在了劍柄上。

睚眥當即就一動也不能動了。

“……”

他忍不住暗罵一聲。

而後泄憤似的,抬起劍尖,對準這人的腰側狠狠一戳。

芥子袋內裡有乾坤,袋子的材質自然也有玄妙之處。

縱使是神劍,也不能將其戳破。

此刻劍尖戳在秦楓身上,幾乎與隔靴搔癢無異,根本給他造不成什麼影響。

於是,秦楓無視掉芥子袋中的動靜,隻看向眼前的虞子修問道:“虞道友,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自從秦楓進來起,虞子修就一直在暗自打量著他。

醫仙穀人很少在外露麵。

而這位左丘覃明更是幾乎沒什麼人見過。

現在聽他問起來意,虞子修眼眸頓時一暗。

他輕抿下唇,而後解釋道:“左丘兄,我們是來求藥的。”

神劍被盜之後,劍宗本來忙於追查盜劍之人,尋回神劍。

但掌門之女任晚盈卻在這時遭人暗害,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