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喬一航醒來(1 / 2)

賀沉司這幾天偶爾外出,但基本在一個小時內就會回來,江亦洲雖然躺在床上養病,卻也知道外麵的局勢越來越不好的,以前還會有救護車的聲音,但現在救護車的聲音都少了很多,隻有外麵時不時發出的慘叫聲。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賀沉司相信了多少,但至少暫時是糊弄過去了。

“三天了。”賀沉司回來的時候,衣服上沾了一點血跡,能看得出不是他的血,他反手關上了房門,外麵被加了一層防盜門,倒是安全多了。

“喬一航應該快醒了。”江亦洲目光落在沙發上,他道:“是異變還是成為異能者,今晚應該就有分曉了。”

上輩子的8月8日是每個人類所恐懼的時間,這輩子時間提前了,但人類依舊陷入了這個幾乎必死的局。

電視台的信號短暫接通了一下,關於喪屍和病毒侵染的消息立刻傳遍,但很快電視機前的女主播便被一個口鼻流血的男子撲倒在地,喉管和鮮血迸濺出來,隔著電視都讓人覺得驚懼。

“啊!救命——”

一聲聲慘叫響起,正如江亦洲所說的,那些無法成為異能者的人終於在此刻全部異變了,江亦洲拉開了窗簾,在他的身後,已經不再是繁華的都市了。

而是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人間地獄。

“爺爺,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你是要帶我去買糖嗎?”一個小孩搖晃著躺在床上的老爺子,老爺子麵色鐵青,指甲發黑,他忽然猛地睜開眼睛,喉嚨裡發出難以辨認的嗚咽聲,驟然起身,死死盯著眼前一動不動。

“爺爺?”小孩搖晃了一下,見老爺子沒動靜便爬下床去找父母,喊道:“爸爸,爺爺不理我。”

中年人從廚房走出來將小孩抱在了懷裡,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房門邊站著一個人,他愣怔了一下後喊道:“爸?”

那身影一頓,緊接著便向他撲了過來,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啊!”小孩身上沾了不少鮮血,尖叫起來,而後叫聲戛然而止,隻剩下令人牙酸的咀嚼聲,不久之後躺在地上的屍體也開始渾身扭曲地站了起來……

*

“醒了?”喬一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聽到了自家隊長熟悉的聲音,他立刻清醒了過來,啞聲道:“我怎麼了?”

“恭喜你,成為了與眾不同的天選之子。”江亦洲靠在床上笑了一聲。

喬一航這次才將目光看向江亦洲,他咳嗽了好幾聲,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這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就再次咳嗽了幾聲。

“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外麵完全變了樣子,”賀沉司抬起手,掌心出現了火焰,他道:“你試試你的。”

“什麼?”看到火焰的那一瞬間,喬一航震驚的幾乎能把一整顆雞蛋塞進嘴裡,他看著那縷火焰,結結巴巴道:“賀……賀隊,你去學了些什麼?魔術嗎?”

江亦洲在旁邊笑了一聲,而後轉頭看向喬一航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他基本把之前對賀沉司解釋的那番話重新說了一遍,也許是這個解釋太過離奇,以至於喬一航有些目瞪口呆,他搖了搖頭站起身道:“這個太荒謬了,賀隊,你怎麼也跟著他一起胡鬨?”

他的反應倒是在江亦洲的預料之中,如果在上輩子有人對他提起“末世”、“喪屍”以及“異能”之類的東西,估計他也會覺得這個人可能需要去醫院看看了。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你可以開門看看外麵。”江亦洲說道:“你就會明白,我們都沒有時間拿這件事開玩笑。”

外麵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與其說是敲門,不如說是撞門,發出咚咚的聲響,喬一航微微抿唇,他起身挪步到門邊,而後打開了貓眼,外麵有個醉漢一般的人正在敲門,頭一下一下地撞著外麵的防盜門,此刻喬一航的心情還算平靜,直到他看到那醉漢抬起了頭,露出了半邊臉,另外半邊已經被撕扯爛了,他眼睛裡隻剩下眼白,像是一隻發瘋的怪物。

喬一航駭得連連後退好幾步,摔在了沙發上,猛地扭頭看向賀沉司,他勉強笑道:“賀隊……”

“他說的沒錯,末日來了。”賀沉司微微抿唇,他握住了掌心,火焰也跟著熄滅了。

“我的是空間異能。”江亦洲張開手,他握著一支筆,但是就在喬一航麵前,這支筆憑空消失了,喬一航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看著自己的手,試圖看看自己是什麼異能,卻聽到江亦洲說道:“試試攻擊那棵植株。”

喬一航將信將疑地對著植株甩出了一擊,植株竟然當著他的麵攔腰折斷了。

“這……”喬一航既興奮又疑惑,他看著自己的掌心,問道:“我這是……”

“風係異能。”和上輩子一樣,喬一航最終還是覺醒了風係異能,他嘴唇微動,而後道:“恭喜你。”

外麵的砸門聲還在響著,喬一航問道:“我們怎麼辦?”

“這裡的物資倒是暫時能保證我們的生存需求,但是隻是暫時,隨著時間推移,後麵喪屍會越來越多了。”江亦洲開口道:“按道理出現了這種情況,軍隊會很快接手。”

“軍部接手的話……”喬一航看了眼賀沉司,似乎是在等著賀沉司的回答,賀沉司沉默片刻後才道:“昨天通訊短暫恢複了一下,我接到了消息,軍部的人無法進入這座城市,在高速和各大公路上都被車輛堵住,大批逃亡的人和喪屍……他們進不來,我們出不去。”

“不,我們可以出去。”江亦洲眸光沉靜,他道:“從小道走,現在還能出去。”

雖然出城的高速和公路堵住了,但是通往各個村莊的小道還在,江亦洲記得之前老許所在的村莊就是在城郊,如果從那邊走,是可以離開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