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為什麼回去了?你為什麼放他回去了?你為什麼不抓住他?”竇昆幾近瘋狂的抓著雪貂的肩膀,使勁的晃他,好像雪貂把張逸之放走了,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雪貂嫌棄的使勁打掉了竇昆抓住自己肩膀的手,一腳把竇昆踹開了,暗罵一句竇昆神經病,都說他是神經病,在他看來,竇昆比他還神經。
竇昆從地上爬起來,見雪貂並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不由的一股邪火衝上腦門。
“是不是你把他放走的?你為什不跟我說?”竇昆指著雪貂的鼻子,他還要去抓雪貂的肩膀,但是被雪貂提前躲開了。
“你神經病啊,我放不放人跟你什麼關係,我愛放就放,人是我抓的,我想怎麼放就怎麼放,用得著跟你說嗎?”雪貂也怒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要放個人還要征得彆人的同意嗎,那事事都得征得彆人的同意,那還是雪貂嗎?
“還有,竇大少爺,人是我抓的,好像跟竇大少爺沒有關係,咱們兩個好像隻是合作關係,不用什麼都得跟竇大少爺請示?放不放人,完全看我的心情好,昨天心情好,我就把他們給放了,怎麼竇少爺有意見嗎?”雪貂忽然把刀子架在了竇昆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這個竇昆真是惹怒他了,幾天不介意再讓刀子見下血,反正他手上有好多人命了,他並不在乎再多這一條。
被雪貂這麼一嚇,竇昆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後悔剛才的所做所為了。對麵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雪貂啊,他竟然敢跟雪貂發脾氣,聽見雪貂這麼問他,他立馬直冒冷汗,汗順著臉頰滑下來,滴落在刀片上,發出定“叮”的一聲響,竇昆能感覺到汗滴在刀子上又濺到自己臉上的那些微小的水珠,更加能感覺到雪貂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和他皮膚觸碰的刺痛感,他已經感覺刀子已經劃破皮膚了。
他隻是不能接受張逸之被抓到了,又被放走了的事實,他不該惹這尊瘟神的,看看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就知道了。雪貂對自己下了殺心,他能感覺的到。竇昆緊張的咽了一下唾沫,他甚至有意的控製了一下喉結,不讓她去碰到那個刀子。
“沒……沒意見,雪貂大人,您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沒有意見。”竇昆小心翼翼的說,陪著笑,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啊,一不小心,他命就丟了,“這個刀劍無眼,小心傷到了人。這樣太危險了。”說著竇昆就伸出一隻手指去推那個刀,可惜沒有推動,他怕他不但沒把刀子往外推了去,還更讓雪貂更加往他脖子上按了按。這下就得不償失了。
竇昆都能感覺到他的鮮血流了出來,甚至還順著脖子流到了衣服裡麵,可憐了他的白襯衫,這可是剛買的啊,都這個時候了,竇昆還想著他的白襯衫。
雪貂聽到竇昆這樣說,終於放下了架在他脖子上刀,竇昆這下終於鬆了一口氣,雪貂拿一塊白布擦拭著刀子身上的血跡,冷冷的對著竇昆說,“你記住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像你剛才那樣對我。因為像你剛才那樣的人都死了,知道怎麼死的嗎?被我殺的,我是看在你給我提供情報的份上,我才饒你一命,不然……”雪貂拿著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嚇的竇昆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雪貂拿匕首的刀身拍打著竇昆的臉,力氣之大,竇昆的臉都紅了。可是竇昆現在是不敢怒更不敢言,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他不但不能發怒,還得裝出一副非常諂媚的樣子來,竇昆連自己都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
“多謝雪貂大人的不殺之恩。”竇昆鞠了一躬,隻差沒有給雪貂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