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嶽哲用嘴接過草莓,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趙嶽哲結過草莓的時候舌尖不小心舔到了舒墨的手指。
舒墨感覺到的時候臉微紅了一下,隨即握緊了手指。趙嶽哲含著草莓笑的眯起了眼睛問:“怎麼了?”
舒墨握緊了手指看著趙嶽哲,想問卻又有一些不敢問。或許可能是他不小心而已,哪有那麼多人故意撩你?舒墨這樣告訴自己。
“沒事沒事,你要吃的話就自己拿。你雖然是一個病患,但是不至於拿個水果都拿不動?”
趙嶽哲看著舒墨微微羞澀的一瞬間,然後好像自己瞬間想通了什麼,又變得無事發生心裡麵一陣鬱悶。
這個丫頭腦神經也有點太粗了?
舒墨完全不知道趙嶽哲在背後偷偷吐槽自己粗神經,一邊吃著草莓一邊問:“有一件事情我特彆好奇,那天出事的時候怎麼是你在那裡?張逸之人呢?”
趙嶽哲聽到舒墨問這個眉頭微微皺起的說:“那天宴會上我跟你先走,你說你東西忘拿了然後我回頭幫你拿。但是我沒有找到你說你掉的那個東西,然後我也就隨便走走走了一路。正好在拐彎角那邊看到有一個人抱著一個女人走了出去。我感覺有一點奇怪,而且那個女人,有點眼熟感覺像是大嫂,然後我就跟了上去。
那個人好像知道有人在跟蹤,宴會的場所我也不是特彆的熟悉,然後我就跟丟了。我站在酒店門口的時候發現有一輛車慢慢的開了出去,我一開始也並沒有太在意。但是斜對麵有一輛車燈光打了過去,我隨意看了一眼,居然發現駕駛座沒有人。
然後我立刻開車跟了上去,可惜大嫂肚子裡麵的孩子沒有保住,大嫂現在一定很傷心。如果我要是早點發現這個問題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說到這裡趙嶽哲有一些自責的低下了頭。
舒墨坐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她才說:“這種事情真的不能怪你的,每一天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如果沒有你的話小莫莫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更彆說肚子裡麵的孩子了,你可彆忘了你救了小莫莫一命。有一些事情隻能說儘人事聽天命,這種事情是誰都不想預見到的。而且你救了我最好的朋友,以後你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隻要我能滿足,我都會儘力去滿足的。”
趙嶽哲抬起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舒墨,差點失口就說出,那你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舒墨看到趙嶽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微微歪了歪頭問:“你想說什麼?”
趙嶽哲看著舒墨沒心沒肺的樣子一陣心塞,然後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沒事,我剛剛沒什麼話想說。”
張逸之跪在祠堂裡麵,張老爺子冷著臉坐在椅子上麵喝茶。
“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和葉家的那個丫頭葉芝璿在同一間房裡嗎?”張老爺子麵無表情的喝著茶說。
老祠堂的地板都是那種厚厚的青石板,現在天氣微涼,張逸之都能感覺到青石板上麵的寒氣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刀刺痛了他的膝蓋。
張逸之跪在地上身體立的筆直筆直的聽到張老爺子的話張逸之皺起眉頭說:“爺爺,我這次是完全被人算計了。”
聽到這句話張老爺子直接砸碎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算計是一回事,但是你和葉家那個丫頭共處一室這件事情是明明白白的。無論怎麼樣,一旦這件事情被傳出去我們張家的臉麵在哪裡?外麵的人隻會說你張逸之趁著老婆懷孕期間出去偷腥!”
張逸之立刻抬起了頭,一臉堅定的說:“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理虧,但是莫莫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唯一要忠誠的人。葉芝璿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爺爺,這件事情我知道我錯了。您如果真的要按照家法懲罰我的話,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怨言。”
張逸之知道,這些事情張老爺子肯定是沒有聲張出去的。因為不僅僅是為了張家的顏麵,莫莫最近懷孕也不能受很大的刺激。但是他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葉芝璿絕對參加了算計他這一次。
張老爺子張了張嘴原本還準備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揮了揮手對老管家說:“按照家法來,說完就頭都不回的走了。”
莫羽辰坐在病房裡麵,透過窗戶在看著不遠處的風景發著呆。
自從她住院之後,張逸之就一次都沒出現過,莫羽辰想到這一點內心就有一些認不出的失落。
但是卻隱約有一些慶幸,因為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安慰失去孩子的張逸之。因為她知道,張逸之有多麼期盼這個孩子的出生。
“嫂子,怎麼感覺你心情不太好?”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
莫羽辰抬起頭看到了綁著繃帶的趙嶽哲,趙嶽哲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前幾天肋骨骨折被強製按在床上休息的那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