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姓的軍官對於張逸之的話似乎並不是很意外,但是從他的眼神裡麵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的緊張。
“張少帥,我乃是龍屠下麵一個小部隊的指揮官,您不認識我正常,但是為您效力,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下屬的話直白了一些,但是少帥,這事情非同小可,還請您多交代清楚些。“
天衣無縫的解釋,張逸之無奈的撇了他一眼,轉身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著身後有的楊格挑了一下手指頭,一份軍官資料就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對著那份資料看了半天,張逸之的麵色始終陰冷。
他不屑的冷眼看了對麵的尹軍官很久,一把把資料的夾子塞回到了他的懷裡,轉身回到了位置上,麵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蔑視是他對待一切不屑的東西的辦法,不過就是一個小小軍官也敢對他質疑,留在龍屠就是禍害。
“你可以離開了,馬上消失在我的眼睛裡麵,否則後果自負。”
張逸之不想多廢話,冷眼看著屋裡所有的人。
站在他身後的楊格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的走到了那個軍官的麵前,微微的頷首鞠躬,伸手指向了門邊。
“您請,難聽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少帥這邊還有重要的會議,您自便。”
楊格的一句話不多,但是字正腔圓,字字有力。
尹軍官自知無趣,憤恨的起身離去了。
就在他出去的一瞬間,屋子裡麵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凝重。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大家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表情會引起這個少帥反感,所以乾脆都微微的低著頭,沒有人敢抬頭看著他。
楊格感覺到了屋子裡氣氛不對,快步的走回到了張逸之的身邊,微微的低頭貼在了她的耳邊。
“少帥,不如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我這邊查到了一點資料,如果你有什麼交代的話,我幫你轉達給他們就可以了。”
張逸之微微頓了頓,默默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在他走出了會議室很長時間之後,屋子裡麵的那些軍官才敢起身走出,楊格一一把他們都送走,轉身回到了張逸之的辦公室。
“少帥,你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的話就請您看看這個東西。”
楊格說話的尺度拿捏得剛剛好,張逸之本身還憤怒的心慢慢的平和了下來。
“什麼東西,你念給我聽就好了。”
楊格微微頓了頓,默默的點點頭,伸手打開了麵前的文件夾,對著上麵的文字一一的念了出來。
“是一個有關於現場的報告,交警隊給出的報告並不準確,我特意找了國外的痕跡專家進行鑒定,果然得出了不一樣的結果。”
楊格的話說到了張逸之的心裡,看到張少帥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又說了下去。
“國外的痕跡鑒定專家給出的意見,刹車痕非常的淺,而且在接近夫人的那一刻,明顯還有加油的痕跡。
這隻能證明一點,這並不是車禍,而是謀殺。”
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足可以證明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這個事實讓張逸之徹底的憤怒了。
他的手緩緩的攥成了拳頭,一拳打在了身旁的玻璃上,玻璃一下子粉碎,血跡順著他的手掌心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
“以我的命令,命送給我的每一位下屬軍官,把你這份資料給我放下去,按照上麵的線索給我查,就算他是天皇老子,我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他的憤怒似乎是楊格早已經預料到的,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楊格轉身拿起了架子上的藥箱,走到了張逸之的身邊。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軍人出身的張逸之並不是很暴躁,但是每每遇到事情的時候,總喜歡用拳頭去敲擊,以此泄憤。
辦公室裡常備的藥箱裡麵擁有所有一切可以替他止血的東西,而這些日子跟隨這樣的張逸之的身邊,楊格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急救的本事。
完美的包紮,張逸之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楊格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微微的頷首。
“所有的指令,我會第一時間的發送下去,但是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少帥你拿主意。”
張逸之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楊格微微的愣了一下,走到了張逸之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