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車一路緩緩的開著,悄無聲息的停下的瞬間,大門被打開了。
兩個軍官一左一右的下去,目光卻始終盯在了張逸之的身上。
“少帥請下車,他已經在裡麵等你了,你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張逸之微微側臉看向了外麵,默默的點了點頭,扶著車門走了下去,腳步顯得格外的沉重。
龍屠的指揮部設立在了一個極度隱秘的地方,四周看去全部都是樹林,唯有他知道進去的辦法。
停車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建築物,在麵前停留的是一架直升機,張逸之走到了吉生基的邊兒上,微微的愣了一下。
居然沒有飛行員,看樣子是打算讓他自己開飛機了,這樣神秘,想必一定是出了大事兒。
張逸之淡淡一笑,雙腳一用力躍上了直升機的駕駛位。
好久沒有親手駕駛過直升機,他的心裡竟然有一些莫名的興奮,隨著直升機發動聲音的響起,周圍的樹葉形成了漩渦。
直升機慢慢的升到了天上一個側身,向著指定的方位飛了過去。
張逸之一邊開一邊搜尋著基地的位置,很快的就找到了神秘人所在的地點,隨著直升機緩緩的降落,周圍的一切也變得越來越靜謐。
直升機停在了一棟大樓的頂層,他一個縱身躍下,快步的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輸入了隻屬於他的軍隊編號,很快就見到了那個神秘人所在的辦公室。
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裡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張逸之雙手推門進入,站定在原地,敬了一個軍禮。
“您找我,想必是出了大事兒。”
站在窗口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雙鬢有一些斑白,在聽到張逸之的話語的時候,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轉身看向張逸之,而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臂。
“我昨天收到的消息,一批軍火正朝著我們的方向運動過來,我偷偷打探了一下,排除其他的攻擊設備,光炸彈就足以毀滅一個城市。”
這個男人的話讓張逸之愣住了,他很是激動的站了起來,衝到了那個男人的邊上。
“教官,你真的打算就讓那些人為所欲為,當年的那件事情,你真的打算放棄嗎?”
男人戴著麵具的臉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張逸之,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一拍,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我手底下的強兵,這件事情你務必給我調查清楚。
他所有的底細我都已經輸入了係統,你自己回去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這件事情務必要保密,否則的話,我們龍
屠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張逸之愣住了,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教官的嘴裡說出來的。
那個男人慢慢的摘下了臉上的麵具,半張臉都已經毀容了,張逸之抽動了一下身體,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深知當年的那場戰爭當中奪走了自己父親的命,還有麵前的這個男人的半張臉。
爺爺一直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相比永遠是他心中的痛,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讓爺爺知道,他一定會極儘阻攔。
失去了兒子,失去了長孫,爺爺肯定無法再接受失去他。
所以張逸之猶豫了,他並沒有回答教官的問題,一直低著頭盯著地麵。
戴著麵具的男人並沒有催促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就坐到了沙發上,張逸之微微抬頭看著他,也跟隨著他的腳步,坐在他的身邊。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公然都在咱們的地界上走私軍火,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為什麼不用正當的手段把他們都抓起來就可以了,不過就是走私軍火,也用不上咱們龍屠動手,有那麼一點兒小題大做。”
張逸之雖然很猶豫,但是還是說出了心裡的話。
麵具男人微微的頓了頓,拿起了麵前的手槍,塞在了張逸之的手裡。
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指了一下放在遠處的一個茶杯,默默的眯起了眼睛。
“那麼長時間沒有動過槍,試試你的槍法如何?看見對麵那個杯子了嗎?這可是清朝時期的官窯,這把槍曾經是你父親送我的,現在我轉送給你了,試試。”
張逸之愣了一下,拿起手槍放在麵前看了看,單手,舉槍眯起了眼睛,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槍就打了出去。
杯子瞬間變成粉碎,清脆的槍聲在屋子裡麵回蕩著,鼻子邊上到處都是火藥的味道。
張逸之緩緩的把手槍放下,不解的看向邊上的男人。
“這把不是我父親的槍,我父親不會使用這種槍,這把槍想必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麵的男人的麵色忽然變了,一臉陰冷的看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