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家裡安靜等待的莫羽辰心情越發的緊張,他本想去找爺爺說一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但是一想到爺爺在進來的時候那副樣子,她實在不忍心讓爺爺再去擔心了。
轉身坐回到了床邊,她猶豫的拿起了手機,撥下了舒墨的電話號碼。
“莫莫,你已經到家了嗎?我這邊實在是太忙了,趙嶽哲這個大笨蛋,傷口居然又崩開了!
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你是不是在張家呢?我過去找你。”
舒墨似乎非常懂她的心,還沒有等她張口說話,就已經把她心裡想問的全部都回答了。
莫羽辰淡淡的一笑,甚至從電話那邊聽到了趙醫生的催促聲,舒墨不斷的跟趙醫生打著嘴架,快速的走出了房間。
“你彆著急啊,我現在馬上開車過去,就讓這個趙嶽哲這個大笨蛋,自己在醫院自生自滅。
對了,剛才這個趙嶽哲接了個電話,我回頭到家跟你說。”
還沒有等到自己張口問一下,舒墨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莫羽辰微微的頓了頓,套了一件衣服衝到樓下,想在門口等著這個丫頭過來。
一直在門口等十多分鐘,總算是看見舒墨的車緩緩的停在了門口。
莫羽辰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房間裡。
“剛才我聽趙醫生說了一個非常確實的消息,他說你們家張少帥,正滿世界的為你尋找保鏢呢,我估計是這次的事情把他給嚇著了,所以說想找人特地來保護你。”
舒墨很是激動的挑了挑眉毛,莫羽辰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保鏢,給我尋找保鏢,開什麼玩笑?”
很顯然,莫羽辰不願意相信舒墨的話,在她看來,這一切有點小題大做了。
舒墨非常無奈的撇了撇嘴巴,拉著她一路回到了房間裡,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很是認真的盯著她。
“我怎麼會開玩笑?我可是聽見你們家張少帥給趙醫生打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裡麵的每一句話我都聽的清清楚楚的,真的是給你找保鏢,而且據說是公開招選,估計要把這件事情弄的非常的大,但是為什麼要這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挺有必要的,你看你們兩個人出去吃個東西都會招惹這麼大的災禍,這要是你自己一個人在的話可怎麼辦?那些人說不定真的會對你造成威脅。”
舒墨一臉擔憂的看向的莫羽辰,認真的眨了眨眼睛。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雲姨端著一碗茶水走了進來,對著舒墨笑了笑,把茶水放在了她的麵前,輕聲的說道。
“這位小姐依舊是那麼開朗,多來陪陪我們家少夫人,要不然她一個人在家裡也寂寞,少帥已經囑咐我們所有的人,不許讓她自己單獨出門,可是她也不能老在家裡呆著呀。”
雲姨一臉寵溺的看向了莫羽辰,甚至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莫羽辰也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在家裡呆著的確是有一點太浪費時間。
“莫莫,你真的就打算這樣在家裡待上一輩子了?前段時間你身體不好,不過現在已經都恢複了,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出去找點事情做,而且你家裡的公司”
舒墨聲音越來越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莫羽辰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肩膀,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我打算重新把我父親的企業給搞起來,我不能讓他含冤入獄,也不能讓他白白枉死,還有我的母親
我親眼看見她在我麵前跳樓,我必須要把這所有一切那背後黑手給他親自拉出來,我要讓他給我的父母償命。”
莫羽辰一向溫和的麵色當中,居然顯露出了一絲不屬於她的殺氣,她的雙手攥成拳頭,放在了膝蓋上,一直在想著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她清楚的記得,在父親含冤入獄,並且無端死於獄中的那天晚上,母親抱著她哭了很久,她一直在擔心母親會因此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一晚上幾乎沒有睡覺的守著母親,直到看見母親非常平緩的呼吸,才在淩晨的時候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可是就是簡單的閉了一下眼睛,在睜開的時候,母親就已經站在了天台上,頭也不回的跳了下去。
幾乎從那個時候她每一晚都會做噩夢,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母親跳樓的那一瞬間,他追到了天台上,看到了母親縱身一躍的最後一個表情,除了絕望,母親甚至沒有任何的表現。
她還記得在母親的葬禮上,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拿著一束花跪在靈堂的前麵,她身後站著的隻有當時的未婚夫張逸夫,但是就在母親的葬禮結束一周之後,張逸夫也因為車禍而死去。
莫羽辰一度的認為自己可能是一個災星,否則周圍的人為何一個又一個的死去,可是最終還是被她等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