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瞥了一眼,張逸之和趙嶽哲就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的話,兩個人幾乎是同步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全部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現場找到了幾枚彈殼,隻有一發嗎?”
趙嶽哲也忍不住了,這件事情畢竟是發生在他們家的老宅裡,按道理來說,那個導演出現在那個地方,分明就是一場意外,這場拍戲的行程是默默進行的,除了劇組本身的人根本就無人知曉,而且當時那個劇組導演所穿的衣服,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這不免讓他產生了疑心。
對麵的警察局長很顯然也注意到了當時的這個細節,有些疑慮的皺了一下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看這二位的神情,大概是已經知道這枚子彈的所有者是誰了,我們現在已經聯係了國際刑警組織,確認雪貂身上有不少的血債。
他們本國的警方也在通緝他,而且確認他這一次跑到咱們國家境內,其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找二位複仇。”
一瞬間,辦公室裡的空氣凝結住了,張逸之的心懸了起來,他有些不解的皺了一下眉頭,慢慢的轉頭看向了趙嶽哲。
“你也認識雪貂,難不成趙爺爺?”
趙嶽哲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也隻是知道一點點,具體是怎麼樣的他也不得而知,但是很顯然,張逸之想起了張家老爺子所說的一切,心裡或多或少的,已經有了一些的主意。
“既然國際刑警組織都已經通緝他,那麼這件事情自然應該交給軍方處理,像他們這種雇傭兵,一旦乾起事情來,心狠手辣,而且不惜以百姓的生命為代價,咱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
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如果他真的是想找我們複仇的話,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認錯人呢?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聽到了張逸之的質問,警察局長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們也針對這個問題做了一下研究,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些事情並不是雪貂親自乾的,而是他招募的手下。
這些年他的勢力變得並不算很大,因為各**隊的打擊,他幾乎已經成了過街老鼠,想要招募手下也變得不那麼容易,他曾經隸屬的集團也一心想要除掉他,所以說他才會冒險跑到這個地方找你們複仇,其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掙取一大筆獎金。
他之前的一些部下都已經離開了他,要麼投誠,要麼戰死沙場,他現在基本上是孤家寡人,所帶著的那些人基本都不是軍人出身,自然而然比起他,要差的遠了。”
趙嶽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還是覺得無比難過。
聽著對方這樣的分析,那麼那個射殺的狙擊手顯然是單憑照片殺人,那麼遠的距離,他隻能憑借衣服的顏色和款式,很顯然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就把對方狙殺了。
說的再簡單一些,那部戲的導演,就是作為了他的替死鬼,如果不是因為當天的巧合,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他一瞬間陷入了沉思,想著當天所有的行程安排,一切似乎都是臨時決定,如果不是當天收到的那封邀請函,他很有可能不會出現在老宅當中,但是邀請函顯然是官方發出的,除了對方公司的人,自己這,沒有任何人知道。
趙嶽哲本能的想到了舒墨,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給舒墨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很顯然對方還沒有從那天事情的驚恐當中走出來,聲音也顯得非常的顫抖和猶豫。
趙嶽哲微微的頓了頓,語氣儘可能平靜的詢問了起來。
“你彆擔心,你聽我跟你說,那天究竟是怎麼樣收到的邀請函,邀請函上又說了一些什麼?是有人發的電子郵件給你,還是有人親自快遞給你的邀請函,或者根本就是親手交到你手裡的。”
舒墨在電話一端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回憶著當天的一切,一邊想,一邊慢慢悠悠的說道。
“是有人親自把邀請函交到了我的公司,那個人我不認識,好像是一個新的快遞公司的人,他把帽子遮掩得很低,我當時非常的忙,隨便簽收了就拿了回來。
我後來才知道是邀請函,但是當時我也覺得奇怪,因為公司的快遞,應該全部都是交由行政部,再由他們統一分發,我不知道那個人是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可是就在此刻,趙嶽哲在電話裡麵聽到了莫羽辰的聲音,雖然很遠,但是依稀可以聽到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不對勁,我剛才打電話回公司了,公司裡麵行政部的人跟我說過,他說從來沒有發出過邀請函,當天的確有人給趙醫生打過電話做邀請,但是趙醫生正在手術,所以電話便無人接聽,至此之後,就沒有人再聯係過趙醫生了!”
趙嶽哲一瞬間愣住了,很顯然他們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也就是說當天的確有人邀請過他,但是卻沒有用這種邀請函的方式,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有人在精心算計,早就已經料到了他今天會出現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