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瞬間凝固了,雙方僵持不下,隻要任何一方堅持不下去,無論誰率先開了槍,肯定會造成傷亡。
雪貂看著麵前始終不肯低頭的莫羽辰,眼神和她交織在一起,她微微頓了頓,把手裡的槍放了下去,輕聲的說。
“你們走。”
張逸之有些意外,但是手裡的槍卻始終不肯放下,他太了解雪貂,儘管他可能和當年的那個不是一個人,但是畢竟使用同一代號,一定有著一樣的做事風格。
對麵的雪貂看著張逸之幾個依舊站在原地,手裡的槍似乎過得更緊一些,雖然沒有舉起來,但是張逸之知道,隻需要不到半秒鐘的時間,這支槍就可以要掉他的性命。
“為什麼放我們走?你分明可以殺了我,拿著我的屍體回去,可以向你的組織邀功。”張逸之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嘩然的問題,雪貂愣一下,不屑的一笑。
“我沒有任何的組織,我也不想向任何人要過,無論你之前認識的雪貂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兩個人雖然用著同一個代號,但是我不是他,我是獨一無二的,你不要用你任何的思維來揣測我,趕緊走,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後悔。”
雪貂說完,轉身準備離去,身後的張逸之依舊緊張的看著他的背影,在確定安全距離之後,他才快速的轉身,讓所有人跟著他離開了。
好端端的一場婚禮,成為了一場鬨劇,當所有人回到張家大宅的時候,張逸之才想起來爺爺依舊在婚禮現場,不過回到家的時候,爺爺已經回來了,他才總算是把心放了下來。
張老爺子因此而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雖然身體並無大礙,但是畢竟因為心臟問題被送到醫院住院,張逸之一臉冰冷的看向麵前的蘇沫,不解的問。
“你這個小子是怎麼會出現在那兒的?”
蘇沫無奈的愣了一下,把手裡的手槍丟回到了桌子上,這種東西帶在身上畢竟沒什麼好處,他還是交公算了。
“我是去給你爺爺看病的,好在現在沒有大礙,這些人真夠心狠手辣的,一定是在水裡麵下了毒手,才會導致心臟病突發,隻不過藥量非常的少,所以沒有任何的跡象,也不至於會影響身體的健康。”
張逸之微微眯起了眼睛,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依舊有著太多的疑惑,送走了所有的人,張逸之帶著莫羽辰回到了房間裡。
晚上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胃口,躺在床上的時候,張逸之始終沒有說話,莫羽辰心裡也有很多的疑惑,在今天見到王浩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的謎團似乎都瞬間解開了。
“逸之,難道你都不對今天的事情好奇嗎?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會認識他?”莫羽辰幽幽的問,她似乎心裡埋了太多的疑惑,必須要和張逸之說清楚,對於王浩的忽然出現,他更多的是恐慌。
張逸之微微頓了頓,緩緩的起身坐了起來,把莫羽辰抱在了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頭。
張逸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得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莫羽辰的頭發隨意的散落在張逸之的手臂上,如同瀑布一般的黑發散落在床上,張逸之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處,輕聲的回答。
“其實無論他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依舊叫雪貂,但是我今天第一次和他見麵,我才發現他其實並不是我想找的那個人,想必之前的雪貂,應該是已經死了。”
張逸之給了一個答非所問的回答,莫羽辰頓了頓,她其實真的很想說出當年的事情,但是張逸之似乎沒有給她機會。
在黑暗當中,張逸之隱隱感覺出了莫羽辰的失落,他不願意多說什麼,慢慢的俯下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用自己的唇親吻著她的鎖骨。
張逸之不明白,為什麼他和莫羽辰在一起如此的不容易?
先是車禍再是綁架,之後居然兩個人全部都陷入了危險,就連趙醫生和舒墨都未能幸免,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著,他們兩個人的結合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張逸之的手慢慢的劃過了莫羽辰的臉頰,莫羽辰似乎哭了,張逸之的手指間觸碰到一絲溫熱的淚水,他沒有說話,把手指頭在嘴巴裡輕輕的含了一下,有一點鹹,但是更多的是苦澀。
“為什麼哭了?我們已經安全了,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人綁架你,今天是我大意,是我太小瞧他們的人了。”
黑暗當中張逸之的一句話讓莫羽辰愣了一下,張逸之抱著莫羽辰的手,感覺到了輕微的顫抖,莫羽辰在害怕?
雖然屋子裡麵很黑,但是隱約的可以看到莫羽辰的表情,張逸之發現莫羽辰的眼神一直盯著窗戶,他背對著窗戶,但是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
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而是慢慢擋住了莫羽辰的視線,伏下身子壓住了她,故意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親吻,說了一句話。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害怕?是不是從窗口處看到了什麼?”
張逸之一邊說,一邊單手抓住了被子,白色的被子一把擋住了窗口的視線,張逸之一個側身,抱著莫羽辰滾到了另外的床邊,用床擋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現在沒事兒了,床已經完全把咱們兩個人的視野擋住,就算外麵有人,他也不可能看得到,你到底看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