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經曆過太多的血腥,王浩依舊麵色平靜的擦著槍支,直到槍支最後裝卸完畢,他才把手槍再次的彆回到了腰際,用力的單手抱起了安琪,轉身回到了屋子裡。
在那張並不柔軟的大床上,王浩和安琪翻雲覆雨好幾次,安琪再也沒有最後一絲力氣,王浩最終才停了下來。
安琪側身躺在床上,一臉滿足的看著王浩,王浩依舊麵無表情,微微的皺著眉頭,似乎充滿了惆悵。
“你還放不下她嗎?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你還放不下她,按照你們的要求接近了她,我覺得她值得你愛,可是現在她已經是彆人的人了。”
安琪知道王浩的心裡有另外一個人,她本身接近這個人,就是幫助王浩和竇昆想要把這個人殺死,她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可是就在慢慢的接觸過程當中,安琪忽然發現,她根本就做不到傷害莫羽辰,傷害一個善良的人。
王浩沒有解釋,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其實在他的心裡,已經把莫羽辰放下了,畢竟事隔那麼多年,經曆了太多的生死,當年的那種恥辱對於他來說早就不值一提。
可是讓王浩無法接受和擺脫的,是當年他對於師傅的承諾,師傅曾經在臨終之前隻給他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必須要拿到張逸之的頭顱,可是張逸之的身邊,居然是如今站著的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他真的要殺死張逸之嗎?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可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莫羽辰應該怎麼辦?
一夜似乎有很多人都在惆悵,張逸之一夜未眠,他沒有回到房間裡,而是躺在沙發上,想著所有的一切。
他想起了那個麵具人所說過的話,他也想起了那個麵具人教過他的一切,他說過讓自己替代父親,成為龍屠的最高指揮官,他也曾經手把手的教過他打槍,教過他殺人,可是張逸之怎麼都想不到,最終害死父親的,居然就是這個他曾經把他視為教官的人。
張逸之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淩晨三點,爺爺應該已經睡了。
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坐了起來,他始終都想不明白,如果說這個人真的是當年害死父親的人之一,為什麼爺爺還對他如此信任?
張逸之開始覺得困惑,他似乎發現爺爺也有很多事情瞞著他,哪怕他是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哪怕是他經曆過戰場上的曆練,對於父親死亡的細節,爺爺始終不肯告訴他一個字。
張逸之感覺到大腦都快爆炸了,他無法想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張老爺子究竟是為了隱藏什麼?還是為了保護什麼,或者根本就是在調查,調查那個他們認為最值得相信的人!
莫羽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舒墨也睡在她的身邊,清晨不到五點的時候,兩個人都醒了,沒有起來,躺在床上聊著天。
莫羽辰似乎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的疲憊,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蘇沫,那麼今天他就要趕到片場去,何況還有身邊的這個舒墨,一直都很興奮,期待著。
兩個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天,雲姨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似乎是在詢問莫羽辰早上想吃什麼,還沒有等她開口,一旁的舒墨已經大喊。
“雲姨,我想吃小餛飩,就是你包的那種小餛飩。”
很快就聽到了雲姨答應和離開的聲音,莫羽辰起身坐了起來,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我真是服了你了,這趙醫生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覺得你煩,他該有多大的容忍力?”
舒墨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是認真的樣子回答:“是我有很大的容忍力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那個家夥有多悶!我跟他在一起都快要憋死了,如果不是我包容他,我才不跟他在一起呢!”
看著舒墨心口不一的樣子,莫羽辰開心的笑了。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兩個人走下了客廳裡,這才發現,張逸之和趙嶽哲兩個人居然橫七豎八的躺在了沙發上,依舊呼呼大睡著!
莫羽辰無奈的笑了笑,上樓拿了一個毯子,搭在張逸之的身上,可是一旁的舒墨似乎沒有那麼賢良淑德,蹲在了趙嶽哲的邊上,大聲的喊:“趙醫生,5號床的病人出事兒了!”
趙嶽哲猛的一下睜大了眼睛,瞬間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可是因為用力過猛,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才明白是麵前的舒墨在嚇唬他。
趙嶽哲這樣一折騰,張逸之也醒了。
大家都無奈的看著舒墨,穿好衣服洗漱完的時候,雲姨的餛飩也已經出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