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彆進去了,她剛才的確是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但是現在又睡過去了,有我在這裡陪她也方便些,你們兩個人還是回去休息,有任何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張逸之愣了一下,微微的側身從門縫裡麵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依舊昏睡的莫羽辰,他似乎一瞬間沒了勇氣,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此刻他的心裡有太多的疑惑,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一幕,表麵上看起來的確就是一場意外,但是那個東西對於他來說太熟悉了。
無論是剛才趙嶽哲所說的,還是楊格調查彙報的一切,都讓他陷入了一種恐懼,他始終覺得,這也許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
張逸之並沒有回家,一路飛奔的開著車回到了公司裡,此刻的公司倒是格外的安靜,楊格早已經在辦公室裡等待,看到他進來的時候把一份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一臉的平靜。
“少帥,對方已經有所行動了,咱們真的要這樣坐以待斃嗎?”
對於自家公司倉庫裡出現的那批莫名其妙的東西,張逸之一直都沒有找到很好的處理辦法,稍有不慎,就會背上走賣軍火的罪名,而且他還是這樣的特殊身份,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張逸之瞥了一眼桌子上麵的那份文件,雖然沒有打開看而他也猜到裡麵寫的究竟是什麼,他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楊格,語氣也變得格外的沉重。
“這件事情暫時放一放,我現在讓你幫我調查另外一個人,那個姓尹的人,幫我調查他的身份背景,我要最真實的那一份。”
看著張逸之一臉嚴肅的樣子,楊格多少覺得有些意外,那個人已經死了,為何張逸之還要對他糾纏不放?
但是他並沒有反駁,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去調查。”
張逸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楊格出去了,他自己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裡,一臉平靜的看著窗外。
事發突然,他總覺得這裡麵有蹊蹺,那個背叛自己的軍官,表麵上的確是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背後有著太多的秘密,之前並沒有什麼心思去調查他,但是現在想一下,也許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張逸之雙手插在兜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他的腦海裡又泛起了莫羽辰的笑臉,他看到了那個傷疤,還好並不在臉上,但是想著莫羽辰腿上那一大塊傷疤,還是如同用刀割他心一樣疼。
他勢必要查到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可是彆說是背後的主使人,是那個把這些東西全都撒在她身上的那個人,也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了。
躺在病房裡麵羽辰全麻藥勁兒已經退下,此刻疼痛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舒墨一臉緊張的看著他,說不出來的心疼。
“如果你要是真的很疼的話,我叫醫生給你打一針止痛針,你現在這樣忍下去不是辦法。”
莫羽辰一臉冷汗的搖了搖頭,語氣虛弱的解釋:“不可以,如果有任何止痛的藥物,就會留下傷疤,雖然不在臉上,但是我也不願意在腿上留下這麼大一塊這麼醜的疤痕,絕對不可以。”
舒墨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間工作室在業內非常的有名,怎麼可能招收這種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的員工,更何況他那盆裡裝的是什麼東西,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可以隨意的端出來,而且不偏不倚的全都撒在了你的身上。”
看著舒墨一臉憤怒的樣子,莫羽辰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可是就在此時,大門被敲響了,小護士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大捧金色的花。
在看到金色花的那一刻,莫羽辰和舒墨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是倆人都一臉驚恐,一句話都沒說。
小護士倒也沒有感覺出來什麼,依舊一臉笑意的把花放在了莫羽辰的身上。
“莫小姐,這花是有人特意送來的,大概是張少帥特彆命人買來送給你的,真漂亮,你真幸福。”
護士送完花轉身出去了,莫羽辰和舒墨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這束花,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去碰一碰。
舒墨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拿起花丟在了地上,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就在花被丟在地上的那一刻,從裡麵掉出來一張卡片,舒墨微微頓了頓,把卡片撿了起來。
才看清楚上麵寫的字的那一刻,舒墨就愣住了,緊張的轉頭看著莫羽辰,輕聲的說。
“是他?羽辰,真的是他送給你的。”
看著舒墨一臉緊張的樣子,和地上那散落一地的金色花,其實在護士送進來的時候,莫羽辰就已經知道了。
莫羽辰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把那張卡片拿了過來,但是她並沒有看上麵寫的是什麼,而是隨手把卡片丟在垃圾桶裡,一臉嚴肅的看著舒墨。
“把這束花收好了,丟進垃圾桶裡,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影迷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