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之憤怒了,他早已經忘記了,身後已經被鮮血浸染,單手拔出手槍,對準了對麵的鳳茹,咬死了嘴角擠出了一句話。
“放了他,否則的話”
張逸之從鳳茹的臉上並未看出懼怕,反而是流露出來了一絲解脫,他明白鳳茹的意思,這個女人但寧可是死在自己的槍下,也絕對不會向自己妥協。
張逸之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拿著手槍轉過槍頭,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就在這個動作做出的那一刻,他清楚看到鳳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情。
“放了那個女人,我說過,如果你要是違背我的意思,我會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如果那個女人走了,我寧可去陪大哥。”
鳳茹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她並未衝上前去,他了解張逸之,她也知道自己觸動了張逸之的底線,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張逸之居然用自殺來威脅她。
張逸之,龍屠的首席指揮官竟然會用這樣懦弱的方式來威脅她,是為了一個女人。
“她好好的,沒有人動她一根寒毛,隻不過這個女人並未像你想的那麼純潔,如果說是你自己看走了眼,那麼該怎麼做,你自己選擇。”
鳳茹抬手打了一個響指,窗簾緩緩的被拉上,屋子裡麵的燈光也順勢暗了下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麵,是拍賣會的現場。
張逸之清楚的看到莫羽辰近乎於**的躺在了盒子裡,莫羽辰曼妙的身姿,就在那些男人的注視之下,如同一件商品一樣的滿足著那些男人的貪婪。
但是讓張逸之覺得痛苦的並不是眼前的這一幕,而是莫羽辰的眼睛是睜開的,她清楚看到了這一切。
聲聲如同野獸般的溫厚聲音在張逸之的喉嚨之間放出,他雙手攥成了拳頭,早已忘記了身後傷口帶來的疼痛,一拳打在了對麵的茶幾上。
茶幾瞬間粉碎,玻璃刺進了張逸之的拳頭,先學再一次沾染了她的手背。
鳳茹看見了這一幕,但是還是抑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依舊麵色冰冷的坐在了沙發上,伸手指向了屏幕上的莫羽辰。
她的心裡覺得滿足,因為他在張逸之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看到了嗎?你知道她昨天晚上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你永遠都猜不到,其實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如此,這世間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好,你根本沒有必要為了她付出感情。”
鳳茹又打了一個響指屏幕上的照片順勢換了,出現了雪貂的畫麵。
張逸之瞬間愣住了,那深邃的眼睛當中映射出了雪貂的影子,而心裡早已經被疑惑所彌漫了。
“這個人是雪貂,雖然我不認識,但是他身上的紋身是獨一無二的,你給我看這個人做什麼。”
憤怒在張逸之的心裡慢慢的囤積,如同火球一樣的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照片上的這個人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找尋他已經找尋了十幾年,居然會在這個女人這裡看到了雪貂的照片。
鳳茹越加覺得滿意,仿佛覺得張逸之在自己的這盤棋上,按照自己預定的路線走著,她伸手指了一下照片上的雪貂,緊接著放出了第二張照片。
照片上的雪貂已經摘下了麵具,但是手臂上的紋身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身份。
張逸之愣住了,他認識照片上的這個男人,他也曾經調查過,而這個男人就是曾經在大學裡麵追求過莫羽辰的王浩。
“他是雪貂?不可能。”
疑惑瞬間充斥了張逸之的心,雪貂是他的殺父仇人,至少應該是和他父親一樣年紀的人。
可是照片上的這個王浩,卻是一個年紀比他還要小的男人。
照片上的王浩上身**,懷裡抱著的正是昏昏沉沉的莫羽辰。
鳳茹可以感覺到疑惑和憤怒,已經把張逸之淹沒了。
她很滿意的淡淡一笑,冰冷再次布滿了她的全身,她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的看著麵前的張逸之一點一點的被痛苦包圍,卻全然如同吸食毒品一樣的滿足。
“覺得意外嗎?自己心愛的女人就以這樣的方式躺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而這個男人還是曾經追求過她的人,你真的以為這個女人愛你?你錯了,她不過就是把你玩弄於股掌之上。
而且你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是你這些年一直在追蹤的那個雪貂,他是雪貂的徒弟,新一代的雪貂,他們師徒二人,一個是你的殺父仇人,一個是你的奪妻仇人,你認為我們應該放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