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之根本來不及等待莫羽辰醒過來,交代了趙嶽哲務必要把莫羽辰嚴格的看守,一路飛車回到了龍屠的駐紮地,這個地方距離演習的地方不遠,沒有人會想到他把蘇沫帶回到了這裡。
關押蘇沫的地方本來是廢棄的,現在的這個年代也不可能有俘虜,平時隻是用來做演習的地方,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麵對著麵前一臉無辜的蘇沫,張逸之曾經也懷疑過,可是最終他還是被理智說服了,唯一接觸過莫羽辰的人隻有他,除非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張逸之寧可錯殺,也絕不留後患。
“少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我知道,說出來你可能會覺著我是在偏袒那個人,但是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其目的並不是要殺人,而是為了讓我們起內訌。”
張逸之感覺到大腦一片混亂,此刻楊格所說的這句話倒是給了他一定的思路。
張逸之微微的皺起眉頭,看向了楊格不解的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無辜的,之所以把這件事情做的就好像是他下毒一樣,就是為了讓我把他抓起來?好坐取漁翁之利嗎?”
楊格默默的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張逸之,他的眼神沒有在閃爍,試圖在勸說,但是他也明白,張逸之的性格無人能勸說,他也隻能儘力的試一試。
“其實那個彼得醫生所說的這種東西,我好像是聽過咱們曾經在演習的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植物,的確是生長在叢林當中的,但是並不一定是在非洲的叢林,在咱們這邊的山中也會有類似的植物,隻不過作用好像沒有那種植物大。”
楊格的一句話讓張逸之瞬間找到了方向,他皺著眉頭看向了嚴格,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樣的一種東西,但是作用卻不一定像今天那麼明顯,你的意思是說,也許那個東西並不是從非洲叢林裡找出來的,而是就來自於咱們的周圍,並且是經過提純的?”
楊格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否定了張逸之的說法。
“不,我想要說的是那個彼得醫生難道不奇怪嗎?他是一個血液病的醫生,他的實驗室裡有這種東西並不奇怪,可是當他看到夫人的那一刻,我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的是欣喜,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實驗對象,雖然這一陣確實是成功了,但是如果失敗了得到的將是一個無法挽回的後果,因為他手中的那管血清,也是從這種毒素當中提取的。”
楊格的一句話讓張逸之瞬間充滿了寒意,他的確是想的有些太少了。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這種毒素提純需要一個非常嚴格過程,單憑這一個醫生做不到,你是想告訴我,他手裡的那塊兒血清究竟來自於何處,是來自於?”
張逸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楊格點了點頭,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這種毒素應該是來自於外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雇傭軍部隊,隻有他們才會用這樣的手段,叢林當中的霸主才會用這樣的方法。”
張逸之的心再次沉了下去,看起來這件事情的背後比他想的要複雜的多,如果說這樣做的人真的是鳳茹,她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殺死可能已經暴露的夢凡,但是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卻傷到了莫羽辰。
莫羽辰受傷的這件事情,片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也就是說在片場當中一定會有鳳茹的人,是他第一時間的通風報信讓本應該是成為秘密的事情,變得眾人皆知。
彼得醫生回來的也蹊蹺,趙嶽哲曾經說過彼得醫生在國外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研討會,本應下周才會回來,可是就在莫羽辰出事沒多久的時候,他的飛機剛好落地。
一切看起來都是巧合,一切細想起來也都是天衣無縫,但是張逸之還是覺得事情有蹊蹺,那個彼得醫生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出國,他之所以這些天不出現在醫院裡,是因為得到了某些人的指令,暗中觀察著一切。
被關在龍屠的夢凡已經無比的絕望,她甚至都不知道張逸之所答應她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她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的時候,卻隱約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
“時間不能太長,要是被少帥知道了,咱們都得沒命。”
夢凡隱約的聽到了外麵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掙紮著爬了起來,隱約的看見有一個人走到了她的麵前,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夢凡卻記得那個人的氣息。
“是你,你怎麼能夠進來?這個地方一向戒備森嚴,你是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