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王妃回來了嗎?”
殷重山:“……”
殷重山差點岔氣,運了運氣道:“回王爺,王妃在外聽了一下午‘流言’,聽過癮就回府了,此時應當在用膳。”
姬恂:“嗯。”
殷重山看著王爺這般運籌帷幄的模樣,神色再次一肅:“莫非王妃和布政使……”
姬恂又慢吞吞丟了塊肉給雪狼:“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殷重山:“……”
正在這時,親衛前來複命:“王爺,今日王妃出府,我等發現有波人在暗中跟蹤,許是太子的人。”
姬恂頭也不抬,隨意道:“處理掉。”
親衛猶豫了下:“人已被王妃放倒了。”
姬恂摸狼的手一頓,抬眸看去。
“王妃入巷子,那幾人找準時機便想動手,可半晌隻有王妃一人出來。”親衛訥訥道,“我等跟去查看,就見那幾人身中毒藥昏死過去,現在人已綁來王府,聽候王爺發落。”
殷重山眉頭越皺越緊:“確定是王妃動的手?”
“那巷中並無其他人。”
殷重山讓親衛下去,猶豫著道:“楚召淮在臨安白家,想必也學了不少醫術,新婚夜他好像能嗅到香爐中的毒草。”
姬恂饒有興致地撐著腦袋。
臨安,白家。
用毒?
***
楚召淮又打了個噴嚏。
用完膳,他點著燈在小案上寫東西。
仔細看去,那紙上密密麻麻,全是楚召淮的全身家當——就連幾個銅板也摳摳搜搜寫進去。
楚召淮將白夫人的嫁妝添上去,還將宮裡賞賜的百金一並寫好,托著腮坐在那等墨乾,心中思忖。
如今京中“小侯爺要對璟王以身相許”的流言傳得這樣凶,楚荊八成這幾日會來尋自己,不知會不會讓他離京或做其他交易。
若是鎮遠侯府答應告知璟王府替嫁之事,姬恂也許會將他趕走,楚召淮做好準備,開始琢磨著找個機會給他探一探脈。
正想著,拔步床外傳來輪椅的骨碌聲。
姬恂回來了。
楚召淮忙將眼紗戴好,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姬恂站起來,腳步聲,坐在床沿,脫衣,上榻。
楚召淮一愣,麵露迷茫。
方才那幾步走路的音……怎麼不像是個正宗的瘸子?
既然腿沒事,他乾嘛閒著沒事天天坐輪椅上蹺腳?
楚召淮無法理解。
正想著,姬恂的聲音傳來:“王妃還沒睡?”
楚召淮咳了聲,又開始胡說八道:“寢房裡暗衛的呼吸聲好大,吵得睡不著。”
姬恂眉梢一動。
房梁、房頂上的暗衛:“?”
這都能聽到?
姬恂笑了,微微一抬手。
暗衛猶豫半晌,紛紛退出寢房。
殷重山在外守夜,瞧見烏泱泱一群人退出,蹙眉道:“何事?”
暗衛訥訥道:“王妃嫌我們呼吸聲大,王爺就將我等趕出來了。”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