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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溫書唯一的存在感除了在高管會上開掉了幾個扶不上牆的股東,順便下調張北變成執行總監之後少之又少,幾乎沒再“皇朝”出現過。

於是最初的緊張過去之後,整個“皇朝”又重新充滿了快樂的空氣。

連夏也很快樂。

作為一個黑料滿天飛,工作全沒有的前頂流,他覺得自己已經提前過上了離退休生活。

他快樂的每天睡到下午兩點,躺在床上點十份外賣,順便打開各種理財顧問發來的信息看一眼自己今日的各種利息。

眼睛一閉一睜。

十份外賣送到門口,他每樣嘗幾口,再美滋滋的喝杯奶茶,敷張麵膜重新回到床上,摸出手機。

宋勘:“寶貝,起了嗎?中午想吃什麼,我讓秘書給你送過去。”

楚舟:“今晚廳內有活動,哥哥會來陪我嗎?”

唔。

缺了一個。

連夏趴在床上翹著白生生的腳晃來晃去,想了想,舉起手機,從小腿的位置一覽無餘拍到腳尖。

連夏戳開和庭書的聊天頁麵。

上次他發過去的信息至今也沒被回複。

但鍥而不舍是種很好的美德。

連夏:“【圖片】。”

連夏:“庭書哥哥,七夕快樂。”

*

瞿氏控股。

月度高管例會。

這位瞿氏最年輕的當家人向來不好相與,在公司內部會議上出了名的冷厲,會議氣氛一向緊張,連筆尖落於紙張的聲音都顯得分明。

項目部主任戰戰兢兢,才說幾個字。

便聽瞿溫書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沒人敢於在有瞿溫書的會議裡將手機放在桌上,更沒人敢在他麵前讓手機發出聲音。

項目部主任一口氣倒吞回去,隨著眾人麵麵相覷的視線一齊向瞿溫書的方向看。

這個年頭,也著實很少有人敢在開會時打擾這位隻手遮天的權貴。

整個會議室內一塵不染,裝潢是冷色係的風格,乾淨利落的線條找不到一絲一毫可能的柔軟。

會議室內所有人西裝革履,著裝光鮮。

從領帶開始直到皮鞋,包裹嚴實,找不到哪怕一寸外露,妥帖體麵。

但瞿溫書打開聊天。

照片裡的那雙腿白瘦而纖細,以一個分外柔順的角度跌跪在床上。

不知是由於拍攝者過分嫻熟,還是因為是回身去拍的角度,鏡頭取得格外清晰——那因為跪姿而被揉亂的床榻,和哪怕跪在淺灰色真絲床單上都會泛青的膝蓋。

以及一點一點目之所及的最下。

在照片邊緣的,向內蜷縮,微微扣著的,帶著薄紅的白嫩腳趾。

是放肆的勾引。

是不怕死的挑逗。

是和麵前會議室內所有的規整的一切,所有井井有條,所有衣冠楚楚,所有能示人眼前的體麵完全不同的——

是不為人知的糜亂,見不得人的不堪。

和放浪的輕佻。

是他心裡……蠢蠢欲動的陰暗麵和淩虐玉。

幸而。

幸而會議室的長桌遮住了一切。

瞿溫書放回手機,還未能徹底移開注意,隻沉寂了片刻的信息欄又是一振。

連夏:“哥哥怎麼不說話?是難受了嗎,好可憐哦,在對著我的腿嚕嗎?”

連夏:“變態。”

瞿溫書呼吸一滯,拿著手機的手在一瞬間猛地握緊,暴起危險的青筋。

哪怕會議室內的人再遲鈍,也能看出瞿溫書的沉默。

更何況能坐在高管例會上的哪一個都不是等閒之輩。

瞿溫書接手“瞿氏控股”這麼久,從剛開始的股權不穩到現在如履平地全權掌握,哪怕再冒進的決策,也從沒有過這種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