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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愉:“???”

觀眾:“???”

連夏:“你剛轉了兩圈,撒了兩包種子,一顆都沒落進梗裡,全浪費了。”

簡愉:“……”

連夏:“你還拉著車亂走,犁好的田也被車轍壓亂了。唉,菜雞。”

簡愉:“……”

連夏:“你甚至不能像我一樣找到一根粗壯又合適的大腿,你走吧!就當我們從沒見過麵。”

簡愉:“……”

簡愉原本就被烈日曬紅的臉被氣得更紅了。

他狠狠拉了一把犁繩,勉強壓住火氣:“連前輩教訓的是,我的確比不上你。坐在這裡撒撒嬌就什麼都有了。”

簡愉道:“可我覺得我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就像我手中這頭拉車的驢,明明已經快累壞了。但依舊無聲無息又努力前行。”

連夏:“……”

彈幕區又被簡愉的努力發言給感動到了,一片鼓勵之聲。

連夏仰起頭,和麵前拉犁的動物四目相對。。

“驢不會感覺到累。”

連夏長長歎了口氣,“因為這是騾子。”

*

從來沒有參加過綜藝的單純連夏以為隻要艱難的熬過下午的暴曬,就能迎來晚上的休閒。

可殘酷的節目組告訴他晚上六位嘉賓還要在田間把酒聯歡,篝火燒烤,自由自在,暢談人生。

甚至這還是下午勞動的獎勵。

不得不說,節目組是會獎勵的。

連夏並沒有參與下午的勞動,因此同樣不想參與晚上的人生夢想座談會,就在他準備偷溜回戚韶之贏回來的超豪華大房子前一刻——

看到了桌上擺的自釀酒。

連夏彎出自開拍以來最真實的一個笑容,跟酒瓶排排坐在了一起。

鄉裡農戶們的自釀酒渾濁,苦澀又腥辣。是連夏喜歡的口味。

他總嫌洋酒太軟,嫌白酒太乾,又嫌葡萄酒沒勁。

可能他這種粗生粗養的人就適合這種沒有生產廠家的小釀。

火把燃起來。

晚風卷著火舌越上半白的月光。

幾位嘉賓其實並不相熟,聊的話題無甚營養。

隻有連夏坐在角落,身上裹著戚韶之的外套,又乖又軟的盤起腿,一邊烤火一邊往小玻璃杯倒酒。

酒瓶也是沒有標簽的玻璃瓶。

上麵帶了幾道運輸時劃損的痕跡和舊標簽扯掉的粘漬。

很冷。

但高濃度的酒精可以讓人變暖。

視後胡欣將話題引了過來:“夏夏,你的夢想是什麼?”

它來了。

是夢想專題。

連夏吞了杯中的酒,眼神茫然。

他迷迷昏昏的晃了晃隻剩淺淺一個底的酒瓶:“不知道。”

戚韶之拿過連夏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哦。”

連夏不掙紮,點了點頭,“那背背。”

男人的外衣足以將連夏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甚至衣袖長的隻能堪堪露出半截細弱的手指。

他向旁邊的人伸手。

戚韶之便將人抱進懷裡,揉弄了下薄紅的臉頰:“困了?回房去睡嗎?”

“嗯。”

男人便站起身。

從篝火堆旁到戚韶之贏回的小彆墅房還有一段距離。

晚風簌簌吹起連夏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