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贏腦袋炸裂,想都沒想,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殘陽的光線照入屋內。
一名青年男子斜靠在榻上,傻傻的朝門口看來,有些憔悴的臉上一片呆滯。
他的身側。
一名端莊秀麗的女子,一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一手端著瓷碗,好似在給男子喂藥。
瓷碗中,黑色的藥汁還冒著熱氣。
在氤氳的熱氣後,女子的俏臉若隱若現,美麗中帶著一片茫然……
而旁邊的冬兒已經傻了,小嘴張得圓圓的。
此刻。
空氣仿佛已經凝滯。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震驚的看著房贏,
“二……二郎?”
房遺直看著房贏,下意識的問道:“你進來的時候,為何不敲門?”
房贏呆立當場。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家子姓房,不姓武……
嬌美多姿的嫂嫂,奈何也不姓潘,而是出身鼎鼎大名的杜氏,娘家排名雖不在“五姓七望”之內,但也有“城南韋杜,去天三尺”之說。
怎麼辦?
怎麼辦?
這可是兄嫂的房間。
雖然隻是在喂藥,而不是在為愛鼓掌,但自己這樣貿然闖進來,實在是有些失禮……
一片沉默中。
房贏的額頭頓時泌出了滴滴冷汗。
“咳咳!不好意思,忘記了……”
房贏輕咳一聲,忽然麵露悲切,感歎道:“大哥,某從前進你得房間也從不敲門,為何現在,大哥倒於我生分起來了。”
話音落下。
一旁的東兒霍然扭頭。
她聽著這熟悉的話語,看著一臉惋惜的房贏,純真的大眼睛瞪的溜圓。
房遺直則是一愣,看了眼身側的杜氏,尷尬道:“二郎,現在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房贏悲傷的說道:“大哥的身子,某又不是沒見過,當年我們玩遊戲,誰輸了彈誰的家雀兒!”
“某依稀記得,大哥都被彈腫了……”
嘶——
房遺直倒吸冷氣。
自己這個二弟,腦子向來不靈光。
這種兒時的糗事,居然當著自己媳婦的麵說了出來,說便說吧,還專挑著這件事說。
“如今,大哥有了新的玩伴,定是嫌棄兄弟了!”
房贏指著杜氏,接著說道:“你與大嫂恩愛有加,琴瑟和鳴,想來,嫂嫂是經常彈大哥的家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