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沒在府裡,而是出門在外,怪不得剛才這麼大動靜,都不見人出來。
“王縣尉,這裡發生了何事?”
閻立本麵露不悅之色。
他雖然淡泊名利,可不代表好欺負,眼前這幫衙役在他家門口動刀,這不是明顯的欺負人嗎?
“誤會!都是誤會!”
王勝急忙笑著打圓場。
“誤會?”閻立本指著房贏說道:“那你解釋一下,你手下的人,為何將刀架在某家家仆的脖子上?”
“這個……”
王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想這他媽哪裡是我的手下?該死的房遺愛,老子又替你背了一口黑鍋。
那名仆人見閻立本回府。
就像是見了救命稻草,淒厲的開口求救:“老爺!救我……”
“閉嘴!”
房贏冷哼一聲,手中用力。
仆人脖子上的紅線驟然加重,鮮血頓時彙成了條條細柱,順著脖頸往下流淌。
“不要啊……”
仆人嚇得魂都快沒了。
看著這一幕。
閻立本大怒,扭頭大聲說道:“王縣尉!你需向本官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閆侍郎!”
此時,房贏一聲冷喝,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他冷冷的盯著閻立本,說道:“你是刑部侍郎,必然熟悉律法,我且問你……長安縣衙辦事,你閻府的仆人卻推三阻四,阻礙本官辦案,該當何罪?”
“嗯?”閻立本一愣,扭頭問自家仆人:“這名捕快說的可是真的?”
“老爺,冤枉啊!”
仆人高聲喊道:“明明是他們要硬闖,我攔了他們一下,他們就要動刀動槍,要將我斃於刀下!”
閻立本一下糾結了。
一邊是縣衙的捕頭。
一邊是自己的仆人。
兩邊各執一詞,到底該相信誰的呢?
見他沉默下來,那名仆人一咬牙,大聲喊道:“老爺,這人還說了,在這長安城裡,他們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彆說閻府了,就是皇宮也能進的……”
“哦?”
閻立本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看著房贏,冷笑一聲:“素聞縣衙的人橫行霸道,老夫原本還不信,今日確是見識到了……”
“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
“你們縣衙,還真是好大的威風!”
房贏微微一愣。
他倏然扭頭,劍一般銳利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長安縣縣尉王勝和兩個捕頭。
三人心虛的一縮脖子。
目光遊離,不敢和房贏對視。
“臥槽!我竟替這幫人背鍋了!”
房贏心裡大罵。
古往今來,縣丞、縣尉、主簿這樣的人,往往官不大,官威不小,在老百姓中間名聲很臭。
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
這是多麼熟悉的即視感啊!
如今,那仆人張冠李戴,再聯想到縣衙這幫人平時的行事作風,於是就很容易讓人相信……
房贏剛才就是這麼說的!
因為你們縣衙的人,平時不都這樣嗎?
“那捕頭,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閻立本一聲怒喝:“若是今日不給本官一個說法,老夫少不得要參你們一本,告你們私闖民宅,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