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
又是幾碗酒下肚。
酒興正酣之際,房贏瞥了一眼,正堂供奉的“無名氏”長生牌位,輕咳一聲說道:
“芸娘,這牌位,不如撤了吧!”
芸娘一怔,臉上浮現掙紮之色,咬著嘴唇道:“二郎,為何要民婦撤掉牌位?”
房贏神色尷尬。
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那件事是我做的!”
“什麼?!”
芸娘捂著小嘴,眼裡全是不可思議。
蘇定方等三人也渾身一震。
大太監張阿難確有露出口風,侯海龍之死,隱隱與房贏有關,卻沒想到,竟真是這家夥乾的!
三人震驚之餘,低頭喝酒。
假裝沒聽見。
這種事,左耳進,右耳出,若是傳了出去,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是要掉腦袋的。
“二……二郎,你就是……”
芸娘整個人都快傻了。
侯海龍被殺,長安人舉城歡慶,不僅放了一整天的爆竹,不少人還在家中立了長生牌位。
目的。
就是為那名無名氏祈福。
芸娘怎麼都沒想到,那個為民除害的大英雄,現在竟然就坐在自己麵前!
“那個,芸娘啊……”
房贏堆著笑,說道:“你在家裡擺著這長生牌位,我總感覺怪怪的,所以還是撤了吧。”
芸娘的腦子發暈。
張了張嘴,還沒組織好語言。
隻聽房贏繼續說道:“畢竟,今後你就是我嫂嫂了,你們對著我拜來拜去,豈不是亂了輩分?”
嫂……嫂嫂?
芸娘圓睜美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賈五,猛然意識到房贏的意思,騰地一下,連耳根子都紅了,急忙擺手道:
“二郎,莫……莫要亂說……”
“唉!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
“不,不是的……”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房贏輕歎一口氣:“五哥不過是軍中粗漢,哪裡配得上芸娘的容貌。”
芸娘都快哭了,急聲道:“是我配不上五郎!”
……五郎?這就叫上了?
都特麼的這麼熟了,居然還讓我助攻,你個慫貨…房贏淡淡的看了賈五一眼,扭頭問道:“芸娘,可是有什麼苦衷?”
“民婦,是個寡婦啊!”
芸娘眼圈一紅,哽咽道:“您也瞧見了,這家裡一窮二白,還帶著一個娃子,這等條件,怎敢奢望配的上五郎?”
房贏一聽。
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二環有房,本身又長得水靈靈的,這樣的條件,放在前世不得挑花了眼?
可在大唐,居然擔心嫁不住去。
還有賈五,傻乎乎的坐著乾嘛呢?
“咳咳!五哥!”
房贏輕咳一聲。
然而,賈五卻宛如國足夢遊,不解道:“二郎,你瞪我乾嘛?”
房贏臉色一青。
用眼神瘋狂示意。
“上啊!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這種時候,難道還要我替你說?你洞房的時候要不要我也替你去?”
賈五恍然大悟。
趕緊扭頭望著芸娘,深吸一口氣說道:
“芸娘,你放心!我賈五娶了你,你便是我的妻子,小凱便是我的親兒子!”
一聽這話。
芸娘又羞又喜。
隨即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紅著臉問:“小凱,以後讓阿伯做你阿耶,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