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房玄齡嚇壞了,急忙低頭拱手道:“賤內不知分寸,頂撞聖言,老臣代她向陛下請罪!”
“玄齡,你這又是何苦?”
李世民神色稍緩,目光看向房家主母:“盧氏,看在房卿的麵子上,今天,朕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說著。
指了指酒壇。
“這毒酒就在麵前,你若不再犯妒忌,便把美人領回家去,和和美美,共同侍奉一夫,你若決意一意孤行,就自行飲酒謝罪吧!”
“我……”
盧氏怒目圓睜,大聲說道:“老身寧可死,也不和彆的女人共侍一夫!”
說罷。
搶過袁天罡手中酒壇。
拍開酒封,仰脖便灌,一屆女流之輩,竟生出無限豪情,讓人目瞪口呆。
“夫人!!!”
房玄齡急的將酒壇奪下,老淚縱橫:“你若是走了,讓老夫如何獨活!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
“夫人啊……”
“我滴夫人啊……”
“你死的太慘……嗯?”
房玄齡嚎了幾聲,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盧氏喝完毒酒。
竟然毫無發損的站著。
“夫人…你……”
房玄齡停止哭泣,淚眼婆娑的問:“你為何沒有毒發身亡?”
換了平時。
他說這話,早就被盧氏一巴掌呼過來了。
然而,盧氏卻沒發作,反而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茫然:
“奇怪,這酒咋這麼酸……”
“哈哈哈哈……”
李世民忽然爆發大笑。
“嗬嗬嗬!”
袁天罡也麵露微笑。
眾人看著他們的樣子,頓時大眼瞪小眼,全都茫然了。
“房夫人,你看這是什麼?”
袁天罡笑著說了句,隨手取過瓷碗,將酒壇中的“毒酒”倒入,端到盧氏麵前。
“這酒,為何是深色的?”
房家主母愣了下,端起碗一聞,頓時驚訝的抬頭:“這……這不是醋嗎?”
“沒錯,就是醋!”
李世民撫掌大笑:“好一個盧氏,竟剛烈至此,怪不得房相會畏懼於你,你這可是吃醋呀!哈哈哈!”
話音落下。
眾人全都呆住了。
片刻後,“嗡”的一聲,剛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現場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房夫人竟然如此剛烈,佩服佩服!”
“不愧是房家主母,此等氣魄,堪比男兒,怪不得,會培養出房遺愛這樣的少年才俊!”
“難怪房相懼內,哈哈!”
“女人吃起醋來,太可怕了!”
“換做吾等,想必也會如房相一般,戰戰兢兢,庫庫庫庫……”
眾人已經笑出豬叫聲。
大庭廣眾下。
盧氏又羞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