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韋氏利用了,真是可惡的女人!
“奴婢也不知道,都等著您半天了,公主快過去看看吧。”香菱低頭稟報。
“行了,我知道了。”
高陽公主進了前廳,就見火燭旁坐著一個美少婦,正是齊王妃韋氏。
韋氏正等的百無聊賴,險些睡著,看到高陽進了屋,頓時精神一振,笑著站了起來。
“哎呀漱兒,你怎麼才回來呀?”
高陽公主冷著臉,問道:“今天是什麼風,竟然把齊王妃給吹來了?”
聽出她語氣冷漠。
韋氏笑臉一僵,隨即又恢複了笑容:“哎呀,漱兒說的這是哪裡話,嫂子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王妃有何事,就說吧。”高陽公主自顧坐在胡椅上,冷冷的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嫂子從齊州過來,對你甚是想念,就是想跟你說些貼己話……”韋氏說著,掃了香菱一眼。
高陽公主會意,淡淡吩咐道:“香菱,你先下去吧,不用在這伺候了。”
“諾。”
香菱低頭稱是。
在外人麵前,大丫鬟舉止得體,一點兒都看不出持寵而嬌的樣子。
她低眉順眼的退出前廳,到了門外,馬上變了顏色。
“哼!把我支開,肯定沒說什麼好事!”
香菱望了一眼門內,氣的腮幫子鼓鼓的,“還王妃呢,都成親了還穿的這麼風騷,不知羞恥!”
屋內,見丫鬟退出,韋氏一屁股坐在李漱對麵,換上了一副哀憐的模樣。
“漱兒啊,你與房遺愛的事情,我聽人說起了……”
一聽這話。
高陽公主的臉色立刻變了。
韋氏一看有戲,心裡一喜,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
“房府門前,他竟然那麼羞辱你,還當著你的麵,和他那個小妾卿卿我我,這明顯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韋氏這番話,直接揭開了李漱的傷疤,讓她的心裡陣陣難受。
“王妃,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她蹙著眉頭問道。
“我是說呀,你不能就由著他這麼胡來……”韋氏循循善誘道:“你可是公主,按地位,比他爹房玄齡都高,憑什麼要忍下這口氣?”
“王妃可是有什麼主意?”
高陽公主冷冷的說道:“拜你所賜,房贏他現在很煩我,已經不理我了。”
“哎呦,我的傻妹妹,不理就不理嘛,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韋氏吃吃笑著,湊近一些,低聲說道:“你我都知道,皇室和房家需要聯姻,這一點,我們都無法改變……既然他房遺愛可以娶小妾,玩花魁,你就不能玩嗎?”
高陽公主臉色一沉:“王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漱兒,彆委屈了自己……”
韋氏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咱們當女人的,要對自己好一點,長安城這麼多青年才俊,總有一個能彌補你的空虛,不是嗎?”
“來嘛,放開那些沒用的矜持,人生短短幾十年,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高陽公主望著韋氏,美眸冒火:“我若是如此做了,和蕩婦有什麼區彆?世人會如此說我!”
“世人?咯咯咯……”
韋氏掩嘴發出一陣蕩笑,語氣充滿了不屑:“你口口聲聲說世人,然而他們可曾想過你的苦楚?”
“當你獨守空房,夜不能寐的時候,世人在哪裡?”
“當你被房遺愛羞辱的時候,世人在哪裡?”
“當他摟著小妾巫山雲雨的時候,而你在揪心哀怨的時候,世人在哪裡?”
“世人?嗬嗬!為何要管世人!”
“一群凡夫俗子,酒囊飯袋,無病呻吟的家夥,你一個大唐公主,何須在意他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