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最後一個走的。
彎下腰,拍了拍房贏的肩膀,笑道:“二郎啊,我那徒弟你可得看好了。”
“徒弟?”
房贏愣了愣:“頭兒,你啥時候收徒弟了?”
蘇定方想了想:“估摸著時間,得有幾個月了吧。”
“什麼?”房贏瞪大眼睛,一把拉住蘇定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蘇定方一陣惡寒:“鬆開!”
“我不!”房贏仿佛被拋棄的怨婦:
“我剛來的時候,你視我為傳承人,如今竟然收了徒弟?你這是始亂終棄!”
“棄個屁!”
蘇定方臉色一黑:“你他娘升官兒比我還快!還讓我傳承你?”
房贏神色一陣尷尬。
鬆開蘇烈的衣服,一絲不苟的彎腰:“頭兒,請上路。”
蘇定方臉色更黑了:“你在報複我?”
“啥?”房贏疑惑了下,催促道:“大帥說了,即可出發,晚了你可要被罰的。”
說著,一臉悲壯:“頭兒,你就放心的去吧……”
蘇定方對他翻了個白眼,大喝一聲:“駕!”
胯下西域寶馬唏溜溜長嘶一聲,前蹄揚起,下一刻便如箭一般竄了出去。
大部隊離去。
現場隻剩下十幾人。
房贏掃視自己的小隊,發現這是三方辦案:
其中,高三和賈五代表百騎司,梁燕代表不良人,至於剩下的左右屯衛……
房贏目光停留在一名年輕人身上。
…這就是蘇烈新收的徒弟?看著有些書生氣,不像是粗鄙的軍漢....房贏打量著對方。
直至與其對視,忽然一驚。
…這個家夥,竟然用一種神情的眼神望著自己……
房贏隻感到一股涼意從脊梁滲出:
“為何這樣看著我?”
年輕人滿臉的無語。
....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可這樣一來,顯得那雙眸子更加神情和幽怨了。
“艸!”
房贏頭皮都快炸了,後退一步,滿臉警戒。
“嘿嘿嘿嘿……”一旁的賈五樂了:“我就知道你會這般反應。”
房贏怒視他:“你特麼還笑?隊伍裡有個長孫衝似得家夥,你不怕被撿肥皂嗎?”
賈五沒聽懂。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理解,笑嘻嘻的解釋:“彆怕,他看誰都這樣。”
房贏警惕的審視年輕人:“天生的?”
“沒錯。”高三冷酷的插話:“某可以證明,他看狗都會這般深情……”
有高三哥背書。
房贏終於鬆了口氣。
他拱了拱手,對年輕禁軍笑道:“抱歉,失禮了,實在不知兄台天賦異稟。”
年輕禁軍無奈,眼神更加深情:“房二郎嚴重了。”
房贏不忍直視:“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年輕禁軍抱拳回道:“某乃左屯衛倉曹參軍,裴行儉。”
“嗬嗬嗬,原來是裴....”
房贏話說一半,驚得險些跳起來:“什麼?你是裴行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