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房贏詢問。
男子慘白的臉上露出笑意。
“嗬嗬嗬嗬……”
“你們根本不知道,守在這破倉庫扮鬼,有多麼無趣。”
他抱怨了一句,說道:“既然你們都跑不掉了,我便讓你們明白明白,免得做了糊塗鬼……”
“張縣令確實在飯菜裡下了藥。”
“假如你們玩耍一番,然後老老實實回去睡覺,自然不會有任何感覺。”
男子眼中露出冷意:“怪就怪,你們偏要自作聰明,暗渡陳倉。”
“這藥最忌運氣。”
“你們剛才殺意大作,氣血上湧,直接觸發了藥性!”
話音落下。
賈五驚呼一聲:“軟骨散!”
這話一出口,禁軍們頓時感到心裡一陣拔涼。
完了……
這東西一旦發作,便會持續一個時辰。
....如此長的時間,莫說對敵廝殺了,大家的血怕是都涼透了。
“真特麼報應啊…”
高三和賈五對視一眼,看出彼此心酸。
之前對付孫家幫的雷豹,他們便用了“軟骨散”——現在居然自己品嘗了其中滋味。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有一點我不明白....”
房贏忽然開口,盯著對麵的男子,沉聲問道:
“為何不下毒?那樣我們死得不是更快?”
“下毒?嗬嗬嗬。”
男子輕蔑的笑道:“你們畢竟是長安來的禁軍,若是全都死在縣衙,無法向上頭交代。”
“原來如此。”
房贏點點頭。
剛才與高三等人彙合後,高三便把與縣衙的人會麵過程,講述了一遍。
“讓我猜一猜……”
“這個鍋,你們會甩在山匪身上吧?”
房贏盯著對方,悠悠開口:“我們辦案的時候,恰好遇到山匪混進城中,並與之衝突。”
“山匪人多,我等不敵。”
“於是不幸身死,以身殉國。”
“陳縣令大怒,率鄉眾奮勇殺敵,將山匪悉數除滅,為我等報仇!”
“至於山匪…可能是沒戶籍的流民,也可能是最窮苦的百姓,反正死了沒人查到的那種……”
“我說的沒錯吧?”
“嗬嗬嗬嗬。”男子再一次笑出來,詭臉恐怖:“不愧是詩畫雙絕房遺愛。”
“閣下謬讚了。”
房贏沉聲說道:“剛才你說了,張縣令不敢在縣衙動手……”
“這便意味著。”
“在陳倉縣,他並非隻手遮天!”
“衙門裡也並非鐵板一塊!”
男子神色微變,冷聲道:“猜到了又如何,反正你們都快要死了。”
房贏卻說道:“許多衙役根本沒被收服,或者說,張縣令並沒有收服的計劃……”
說到這裡。
他眯了眯眼睛:“你們必定在醞釀什麼。”
“這事情見不得光,所以知道的人越燒越少....這也是你們阻攔我們的原因——私鹽案。”
此話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