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扭頭怒斥。
她一肚子氣沒地兒撒,大哥卻哪壺不開提哪壺,正撞在她槍眼上。
於是對著自家長子暴喝:
“彆以為你給房家延續了香火,就能來氣老身,那都是我兒媳的功勞!”
大哥被訓得縮了縮脖子,及時閉嘴。
盧氏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問房玄齡:“老爺,你趕緊出個主意,全家都看你了!”
房玄齡臉色一僵:“我能有什麼辦法……”
盧氏一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姓房的,你就這麼看著自己兒子被砍死?”
房玄齡趕緊安慰:“夫人,你眼瞅著下個月就生了,趕緊坐下……”
“坐個屁!”
盧氏怒道:“趁著老二還未回來,你還不趕緊去宮裡走動走動!”
“唉~難啊!”
房玄齡長歎一聲,道:“如今此事已鬨得滿城風雨,聖人也是騎虎難下....”
一聽這話。
高陽公主站了出來:
“我去!阿耶最疼我了,我去與他說清,他必會給我一個麵子。”
話音落下,旁邊的武媚娘,幽幽開口:
“此路怕是不通,就算聖人想寬恕二郎,皇室的臉麵往哪兒放?”
“你——”
高陽公主氣的俏臉通紅,轉身怒道:“你一個小妾,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武媚娘眼圈一紅,低頭垂淚道:“我也是擔心郎君嘛。”
隻一個動作。
便天生媚骨灼魂。
茶裡茶氣的柔弱,讓人看了,隻想將其抱在懷裡,好好憐惜一番。
高陽公主快氣死了,大聲說:“裝什麼裝!”
“好了好了,彆吵了....”
嫂嫂趕緊出言製止,神色憂慮的望向房玄齡:“爹,二郎的事,咱家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房玄齡聞言,眼中露出思索:“其實,老夫一直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此話一出。
全家人臉色一變,全都看了過來。
盧氏一臉急色的催促:“有何蹊蹺?老爺快說!”
房玄齡輕撫胡須,眯了眯眼睛:“去年八月,自二郎奉旨離京,老夫便一直在關注他的動態……”
“卻發現,他此去劍南道一行,並未進入沿途驛站歇息!”
什麼!?
一家人驚訝不已。
“沒有去驛站?自費去了劍南道?”
高陽公主更是驚呼道:“不可能!房贏這麼摳門,連早飯都要去迎春樓蹭……”
“辦公家的事情,他不可能自己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