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長老乾巴巴的笑了起來:
“嗬嗬嗬,裴將軍的誠意,我們已經感受到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您不要介意。”
“哪裡哪裡,族長客氣了。”
裴行儉微微點頭道:“房二郎與我們說過,對待朋友,要像春天一樣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這是飛火軍的態度,也是我的態度。”
“哈哈哈哈!說的好!”
部落首領哈哈大笑,舉起酒碗說道:“唐人永遠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為了友誼,乾!”
裴行儉重新露出笑意:“好!乾了這碗酒!”
嘩——
緊張的氣憤瞬間消失。
人們紛紛鬆了口氣,亂哄哄朝幾名飛火軍敬酒。
喧鬨的氣氛重新燃起,負責侍奉的女人們,揮刀割下最柔嫩的羊肉,雙手捧著,獻給強大的唐軍。
斑駁的鼓聲響起。
悠揚的胡琴被奏響。
幾名少女,身著節日的盛裝出現。
她們一邊踏著鼓聲起舞,一邊大膽的朝著這邊拋媚眼兒。
幾名飛火軍,神色舒緩。
那個以刀杵地的家夥,撇了撇嘴角:
“哼!些許食鹽而已,值得這麼高興嗎……”
看著他驕傲的神情,裴行儉端著酒碗,微笑不語。
新城的商隊,在西域暢通無阻,隨之帶來的,還有源源不斷的軍資。
炸天雷當然有。
更多的是一袋袋精鹽。
有賴於房贏的“新式製鹽法”,鹽這種東西,在大唐早就不是稀罕物了,家家都吃得起。
可在這西域,鹽卻是硬通貨。
飛火軍從不為食物發愁,遍地的部落,就是他們的後勤基地。
隻需扔下幾袋廉價的食鹽。
就可以補充足夠的糧食,還能讓這些胡人感恩戴德,用房贏的話說,這就是技術碾壓。
可如果遇到不識相的……
裴行儉抿了一口馬奶酒,目光穿過門口掀起的帳簾,望向遼闊的草原: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有人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