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黑桃K(2 / 2)

“所以具體是什麼事?”

“今天的新聞有關於江古田……不,或者說是關於魔術表演的報道嗎?”鬆田陣平說到這裡,微微蹙了蹙眉,然後將目光轉向宮野明美。

“這個啊,我想想,我記得好像是有聽到……哎——”宮野明美說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一聲驚呼。

“姐姐?”這次就連宮野誌保,也轉頭看向了自家麵帶詫異的姐姐。

“新、新聞裡是有說過類似的,但當時我在洗漱所以沒太在意,就、就是那個……”宮野明美表情裡帶著驚訝,說話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講到這裡時,她還深吸了一口氣,等稍微把舌頭捋直了些許,這才下意識壓低聲音道,“那個非常出名的魔術師,貌似是叫做黑羽盜一,新聞上說,他昨天在表演一場逃脫魔術時發生了意外,在爆炸中喪生了……”

“哢嚓——”

對麵那個從剛才開始,麵色就頗為凝重的男人,在聽到她這番話後,似是一瞬間沒控製住手上的力道,猛的掰斷了麵前桌子的一個角,其產生的反作用力連帶他和他坐著的那把椅子一同往後滑出去一段距離,摩擦出一聲怪異的響。

這種動靜頓時引來周圍人們一大片不滿的視線,然後在對上鬆田陣平那張陰沉到極點的麵孔時,所有凝聚而來的視線在頃刻間便消散一空。

正準備朝周圍人道歉的宮野明美霎時僵住,然後頗有些無奈地捂住臉,餘光看向狀態比她還要僵硬幾分的宮野誌保,隻能主動出聲囁嚅著詢問道:“鬆……不,哥哥你……沒事吧?”

鬆田陣平握著手機的那隻手背上泛起根根青筋,半晌,他忽的輕笑了一聲,用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又來了啊,這種事。”

他說著,俯身拎起地上的一大堆購物袋,然後朝姐妹倆示意了一下,表情冷的像是要掉冰渣子:“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倒是要跟你們說聲抱歉,因為今天的約會大概隻能進行到這裡了,我待會……”

卷發青年磨了磨牙,隱藏在墨鏡後的雙眼泛起血絲,語氣惡狠狠地將剛剛斷開的話語補充完整:“可能要趕去參加一場葬禮。”

在宮野姐妹驚訝的注視下,鬆田陣平向她們揚了揚手裡沉甸甸的購物袋,緊抿住的嘴角轉瞬一鬆,不知何時又恢複成了以往那種萬事皆可般的散漫狀態:“開玩笑的,不過今天時間確實也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

宮野誌保暗暗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不滿嘀咕道:“……騙人。”

宮野明美則是在稍一怔愣後,忙牽起妹妹的手,站起身點頭道:“好的,麻煩你了。”

“彆,是我應該向你們道謝。”鬆田陣平頓了頓,“嗯,也不是故意想騙人的來著,總之,下次見麵再補償你們,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你必須從頭到尾陪我們逛商場,並且絕對不能有半句怨言!”宮野誌保輕哼一聲,然後彆彆扭扭地偏過頭去,小小聲道,“算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彆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這種行為一點也不適合你。”

“知道了。”鬆田陣平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宮野明美道,“明美,你的車可以暫時借給我一個下午嗎?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因為心血來潮就想要把它拆掉這種事。”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臉上不自覺帶起了點兒心虛,顯然類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就很果斷地從隨身的手提包裡翻找出車鑰匙,遞給唯有在此一途上完全沒有半點可信度的鬆田陣平,彎著半月眼幽幽威脅道:“這可是你說的……嘛,至少不要太過分,還給我的時候,最好彆讓我找出半點破綻,不然你就死定了!”

“好說好說。”鬆田陣平聞言乾咳了一聲,有些訕訕地隨口應承了一句後,一邊從宮野明美手中接過車鑰匙拿在指尖把玩,一邊和兩個女生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

一個小時後,東京都中野區江古田,黑羽家門前。

卷發的青年駕駛著一輛米白色的馬自達RX-7,風馳電掣地自道路儘頭開來,在離這裡還有好幾百米遠的地方驟然停下,然後開門下車。

他身著一套黑色的西裝,胸前彆著一朵純白的玫瑰,臉上時常帶著的那副墨鏡此時已經被取下,露出隱於其後的墨黑色眼睛,那張總是會被形容為“池麵”的俊臉上,表情淡而冷冽,讓人基本看不出他具體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出現在這裡的。

黑羽千影身著一襲黑色的紗裙,手上牽著一個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的男孩子,正跟麵前背對著他的一對夫妻說話,抬眼間注意到了迎麵走來的鬆田陣平,略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很淺的微笑:“啊,是小陣啊,你也來了嗎?”

她向他身後張望了一眼,然後帶著些許困惑地問道:“莎朗呢,她沒跟你一起來嗎?”

“千影師母。”鬆田陣平先是同對方打了個招呼,才回答道,“莎朗現在應該是在趕過來的路上。”

“這樣啊……”黑羽千影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那還真是麻煩她了。”

“您見外了,應該的。”鬆田陣平垂眸應了一聲,然後朝尋聲回過頭來的那兩夫妻打招呼道,“有希子,優作先生,好久不見。”

“你好,宮野君。”工藤優作禮貌地回應道。

“是阿陣啊,這麼多年沒見,你居然也從當初那個臭屁的小鬼長成一個大帥哥了。”工藤有希子則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微微亮了些許,她正想說什麼,但嘴角才揚起到一半的弧度就猛的頓住,轉而緩緩變得有些難過和苦澀,“隻是沒想到再見會是在這種……”

她抽了抽鼻子,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