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下山許百戶帶的人幾乎全軍覆沒,他已經沒有任何與黑煞虎叫板的資格了。
麵對杜旭的長刀,許百戶一邊後退一邊解釋道:“虎爺,我真的沒這意思,興許……興許是他們防備嚴密呢!”
黑煞虎之所以和他稱兄道弟,就是想利用他對軍營的熟悉,將那些財物全都拿回來。
現如今,跟著這家夥去了趟軍營,毛都沒撈到不說,還死了幾十個兄弟,這怎能讓黑煞虎不憤怒?
他對著許百戶怒目而視:“娘的,你說有奸細就是有奸細,你說他們防備嚴密就是防備嚴密?”
許百戶百口莫辯,早知道這家夥說翻臉就翻臉,自己死也不會來,此時的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虎爺,這次我損失也不小,三十多個兄弟被他們殺了,現在我手上基本上算是沒人了。”
“要不這樣,我帶著我剩下的二十多個兄弟直接投奔您得了,彆的我也不求,給口飯吃就行了。”
聽到這話,黑煞虎麵色稍緩。
他憤怒的就是自己人手的損失,如果能從許百戶這裡補充的話,倒也可以接受。
給杜旭使了個眼色,讓其放下長刀。
緊接著,黑煞虎便又說道:“看來,這次非要去找九妹,讓她籌謀不可了!”
“來人啊,準備準備,今天我要親自去找九妹商議此事!”
……
一連幾天過去,山上半點動靜沒有。
不過周正也並未放鬆警惕,他將所有軍卒的家眷全都集中到了營地區域,外圍的房屋,則由兵卒們居住警戒。
同時日常的訓練也必不可少。
每天早上,所有兵卒都要訓練隊列,之後,便是越野跑和障礙跑等一係列鍛煉體力和身體靈巧度的訓練方式。
做完這些,基本上就是中午了。
吃完飯,恢複一下體力,便是薑武主持的武藝訓練。
說是武藝,其實也隻是一些簡單有用的兵器使用招式罷了。
作訓完畢之後,便是周正安排的,以班為單位的軍陣訓練。
之前周正在部隊的時候,是采用的三三製配置。
即每個班分為三個戰鬥小組,每個戰鬥小組三人。
這三人中,有機槍手,副機槍手、精準射手。
當然,這隻是最基礎的,實戰情況下會根據敵方情況進行調整,若是攻堅,將隊伍中塞兩個野戰步兵炮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乾是有火器的,不過因為製造工藝問題,沒有普及,隻是極少數兵卒有裝備。
白溝屯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然是沒有,就算有,周正也不敢用。
聽說,工部那些官員們貪汙情況十分嚴重,兵器的偷工減料簡直是家常便飯。
刀偷工減料,最多斷了,若是火槍偷工減料,弄不好沒打到敵人,倒是會把自己打死。
所以,周正短時間內也沒打算給手下兵卒裝備火器。
先把冷兵器玩利索了再說。
在他的安排下,一個戰鬥小組由兩個盾牌手、兩個長槍手、兩個弓箭手、兩個短刀手組成。
盾牌手防禦正麵,弓箭手遠程殺傷壓製,短刀手護衛側翼,長槍手則是交戰的主力。
班長和副班長,一個居中指揮,一個手持兵器隨時準備補位。
這種安排自然是不如三三製靈活多變,但勝在陣型穩固,難以被攻破。
這種訓練由排為單位進行展開,一個班進攻,一個班防守,一個班觀戰。
雙方用木質兵器對砍,交手之後,再更換角色。
在訓練過程中,周正遇到最大的問題便是,弓箭手不足。
作為古代最常用的遠程攻擊武器,哪怕是火槍普及之後,弓箭也沒被完全替代。
而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至少需要訓練一年。
張弓搭箭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極為困難,首先想要拉開一張弓,便需要很大的力氣。
拉開之後,再瞄準射出去,還要保持精準,就更難了。
並且,戰場上情況複雜多變,有時候需要站著射箭,有時候,需要蹲著射箭,還有時候需要一邊行進一邊射箭。
最難的,自然是在顛簸的戰馬上射箭。
周正手下的兵卒們基本上都不會射箭,那些燕人也半斤八兩,所以,想要訓練出弓箭手,便完全是從零開始的。
不過,就算再難,也要訓練。
周正讓各部挑選合適的兵卒,然後他一邊找工匠製作弓箭,一邊用自己手頭上的長弓教習那些兵卒。
一連幾日過去,倒也發現了幾個適合當弓箭手的好苗子。
今日正是自開始訓練之後的第一次小考。
經過這十天,兵卒們已經完全適應了訓練的強度。
如今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軍屯內的所有人全都摩拳擦掌,一幅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因為是第一次小考,肯定會出現很多情況,所以周正選擇了親自坐鎮。
看著分成四列的隊伍,高台上的周正沉聲說道:“時間有限,本次小考隻會挑選所有訓練科目中的三項進行比試。”
“每一項都會分出名次,其中頭名積四分,末尾積一分,待所有試煉比試完成後,積分最高者獲勝。”
“如果有並列第一的情況,可自由商議是繼續比試,還是並列第一。”
“好了,現在開始第一項比試,全軍六裡急行軍跑!”
“要求,所有人裝備整齊,軍陣不得出現混亂,不得互相乾擾,從這裡出發,跑至平日訓練的終點站,再折返回來,即算完成!”
“成績計算,以最後一名到達者為準,如果超過兩刻鐘還未集合完成,則記為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