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2 / 2)

瞳念慈用指甲刮了刮紙上的痕跡,果不其然,抹下了些黑色的物質。

是眉筆,黑色的眉筆。

回憶一遍方才屋內的人,畫著純黑色眉毛的人不少。真正能被瞳念慈記住麵龐的卻沒有多少。

紙上指的橋頭,正是淺川河畔唯一的一座斷頭橋。說來也怪,這橋的曆史不詳,獨獨立在西岸,修橋的人隻修了一半,另一半像是被洪水衝走了似的。後續無人問津,亦無人修補再造,故被當地人稱作斷頭橋。

外頭風雪正盛,瞳念慈擎著把尼龍傘,獨自一人赴約,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故弄玄虛。

等來等去,周遭沒有半個人影。深藍色的尼龍傘上麵倒是積了一層雪,遠遠看去,像是斷橋上綻放著朵藍色的花。

忽而來了一陣寒風,凍得瞳念慈直打哆嗦,握著傘柄的手下意識抖了抖。

就在這個空檔,一雙戴著毛絨手套的手猛地推向了瞳念慈。她沒能站穩,險些順著勢頭往橋下跌,好在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了橋上的石柵欄,這才幸免於難。

可惜了那一把上好的尼龍傘,卷在寒風中吹往橋下的冰麵。遲鈍的摩擦聲碰撞聲時不時傳到瞳念慈的耳朵裡。

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向推她的陸沫沫。

“是你留下的紙條?”

陸沫沫披頭散發,神情恍惚,張牙咧嘴支支說著:“我被封殺了,你滿意了吧。”

瞳念慈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她沒想過事情會糟糕到這種地步。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被逼上絕路的陸沫沫,什麼事情都能乾出來。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還在狡辯,一個電話就能把所有的事情,現在裝什麼蒜。”

瞳念慈的電話不合時宜的在此刻響起,陸沫沫先發製人,迅速奪過了對方口袋裡的手機,掐滅了屏幕。

“你的經紀人現在來不了。”

說著,陸沫沫又把瞳念慈的手機塞回瞳念慈的口袋裡麵,從自己的袖子裡亮出一把閃亮鋒利的小刀。

寒冬臘月,室外溫度感人,吹一口氣都能迅速冒煙。

閃著寒光的小刀在雪夜中,被風一吹蒙上層薄薄的霜。

瞳念慈想著,這把刀要是刺入了自己的身體裡,應該是透徹心扉的寒涼。

正發著呆,陸沫沫卻轉了方向,把刀柄塞進了瞳念慈的手裡,刀尖對準自己。

陸沫沫言辭懇切,“再給我個機會,我也給你次選擇的機會!”

瞳念慈握著刀的手,早已在寒風中凍僵。形勢觸不及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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