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施琅教授是業界出名的標杆,神話一般的存在,膝下育有一女。早年間收了孤苦伶仃的餘一為養子,同時也是將其作為唯一的關門弟子培養。可怪就怪在餘一的來曆。
無父無母,出身偏遠小山村,沒有任何的背景,他是如何一步步爬上來的呢?
瞳念慈腦海中一片混亂,自動代入了前世的記憶。
當年皇兄送她和親,滿朝文武皆無人敢反對。唯有禦從南一人為她著想。可君命難違,禦從南區區一介武將,手上亦無兵權,如何能為她做主。最壞的打算就是被牽連入獄,滿門抄斬。
想他風華正茂,神勇超凡的少將軍,因為和親的公主自毀前程,實在是令人惋惜。
而瞳念慈一晃卻來到了個陌生的世界,隔著千百年的阻隔,連對方的生死都無從得知。
想到這裡,不自覺的便放下了手中關於餘一的資料。
紀非看著瞳念慈滿臉落寞,也不再繼續談論關於餘一的事情,轉而說起了陸沫沫。
“念念,陸沫沫的經紀人想見你一麵,你看是否要讓他過來。”
瞳念慈倦怠地抬眼,頗有些不解。
“他來找我乾什麼?”
想起之前陸沫沫約她在斷橋上奇怪的舉動,似乎這其中另有隱情。
紀非對此隻了解了個大概,而上次先導片討論會之後瞳念慈失聯的一個多小時內,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周明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恐怕也隻有陸沫沫自己清楚。
酒店的頂層套房已經重新騰空,經理特地打掃出來一間會客室供瞳念慈使用。
周明站在電梯內忐忑不安,重複深呼吸緩解緊張的心緒,不斷在心底演練著待會的談話。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轉角處正好看到紀非的半張臉。
齊耳的短發梳的整齊,一身職業套裙裝扮顯得頗為乾練。
隻見紀非微微側了一下頭,示意周明往這邊的房間走。
而會客室內的瞳念慈正背對著門沉思,注視著窗外的雪景不語。
“瞳小姐您好。”
周明進來之後先問候了一聲,可見紀非完全沒有要出去的念頭,接著沉默了半響才開口。
“非常抱歉,瞳小姐,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您原諒。鑒於陸沫沫所做出的一係列對您冒犯的行為,我們公司已經正式和她解,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諒。”
瞳念慈聽到這番話,麵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隻是轉了轉眼珠子看向紀非。
紀非立即意會瞳念慈的眼神,接過話茬說道,“之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嗎?貴公司的誠意我們可是沒有見到。”
周明頓時臉色煞是難看,心下立即思忖著輕重,賠笑著說道:“瞳小姐的意思是?”
紀非:“讓她親自過來道歉。”
周明有些為難,“我們這邊已經跟陸沫沫解約了,按理來說她的行動和言行已經不受我們控製,這稍微有些難辦。”
紀非:“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周明迅速接話,“是是是,您說得對,我們這邊已經跟陸沫沫解約,她的星途幾乎要到頭了。”
瞳念慈有些後知後覺,“解約的意思是,之後的綜藝拍攝我都不會再看見她了嗎?也就是陸沫沫被徹底趕走的意思嗎?”
提到關鍵的點,周明背地裡悄悄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