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負債(1 / 2)

一陣兵荒馬亂,龔居仁被急急忙忙趕來的雜役弟子抬了下去。

宣靈此時也無暇去管什麼麵紗不麵紗的了,以為自己犯下大錯,整個人都垂頭喪氣的。

怎麼辦,他把人給揍了,好像賠不起啊!

滄瀾宗能幫他賠嗎???

正沮喪著呢,薛鳴軒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把他給攔住了,不可思議道:“你竟然就是雲玉塵的道侶?”

宣靈有氣無力:“是啊。”

少宗主冷哼一聲,心裡還惦記著之前宣靈對他撒靈食的仇呢,便嘲道:“怪不得你一直遮遮掩掩戴著麵紗,還不告訴我名字,果然如傳聞所言,奇醜無比……”

正打算繼續說下去,餘光卻瞥見宣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眉眼低垂,整個人都懨懨的,剩下半句話便硬生生卡在喉嚨中,再也說不下去了,隻好轉移話題,佯裝不耐煩道:“你怎麼了,這一幅哭天喪地的表情演給誰看呢。”

宣靈歎了口氣:“唉,說了你這個大少爺也不懂……”

薛鳴軒一氣,剛要回懟,身後就來了人打斷他。

謝玄霖一隻手拍上他肩膀,另一隻手瀟灑搖著扇子,眼睛看向宣靈,戲謔道:“雲兄也真是的,不早介紹一下,還說隻是一個宗門弟子,我倒真信了呢。”

雲玉塵默了一瞬,道:“我也不知。”

謝玄霖仍是不信,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我竟不知道雲兄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難道新婚那天,你沒掀蓋頭嗎?”

符敘也有些吃驚,道:“距你們成親那天,也過去大半個月了吧?你當真不知道?”

雲玉塵猶豫了一下,不知為何看了宣靈一眼,才斟酌道:“我記得,那天他還不是這個樣子。”

宣靈:“……”

能彆讓我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了好嗎!?

其他幾人都對這句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短短十幾天,活人還能大變樣不成?

不過幾人也沒有在這上麵糾結,因為雲玉塵的下一句話就把他們齊齊震住了。

雲玉塵對宣靈道:“新婚那天夜裡,我和白漣在竹林間遇到的可是你?”

宣靈心裡歎息一聲,就知道躲不過,但是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且也根本瞞不住雲玉塵,便點了點頭。

雲玉塵蹙眉,有些疑惑,道:“那為何那天晚上你看到了我,卻不說明自己身份,還要遮遮掩掩?”

“要不是我發現得早,就被你逃了。”

這幾句話下來,旁邊幾人均變了臉色。

謝玄霖一臉古怪,扇子也不搖了,忍不住重複了一遍:“新婚之夜,你和白漣在竹林約會,還被這位小美人看到了?”

他一雙鳳眼睨向白漣,道:“真的?”

白漣總算找到機會開口,刷刷存在感,便柔聲道:“那天夜裡雲兄確實和我在一起,不過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隻是在比試而已。”

又轉身看向宣靈,道:“宣公子,你也千萬彆誤會,我和雲兄真的隻是好朋友關係,你說是吧,雲兄?”

雲玉塵不假思索:“確實,因為快到宗門大比了,所以白漣想加緊修煉,就約我去竹林比試幾場,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白漣意識到這句話有些微妙,忙滿臉歉意地又跟上一句:“那段時間我狀態不好,也是有些急了,才出此下策,想來宣公子心胸寬廣,不會和我計較的。”

兩人一唱一和,宛如唱雙簧,不僅半點解釋的作用沒起到,反倒越描越黑了。

謝玄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漣,沒再說什麼。

倒是好脾氣如符敘,也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見雲玉塵還要再問宣靈,打斷道:“雲兄,你彆再說了!”

空氣有一刹那的凝滯。

哪怕遲鈍如薛鳴軒,也感受到不對,目光在雲玉塵和白漣身上逡巡幾回,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玉塵對這些事一竅不通,沉默了下,配合地轉移話題道:“剛剛你下手實在有些不知輕重,還不知那弟子情況怎麼樣了。”

其他人:“……”

你倒是真會找話題啊。

不過宣靈倒沒在意,他本來就沒真的把雲玉塵當作道侶,此刻最關心的反而是那弟子的事,便急忙問:“那怎麼辦?”

本還想問要不要賠錢,話到嘴邊覺得有些不妥,又咽了回去。

雲玉塵思索片刻,道:“先等治療結果出來再說。不過,不管怎麼樣,之後的金丹期比試你都不能再參與了。”

宣靈頓時如遭雷擊。

……靈石沒掙到,還可能要背上負債。

宣靈立馬感覺前路一片黑暗。

這時,雲玉塵的傳信令牌忽地閃了閃,他注入靈力,看了眼消息,轉而對宣靈道:“那弟子醒了,你可要隨我去看看?”

宣靈道:“看看看!”

雖然對方一開始對他很不客氣,但畢竟是他把人給打傷的,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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