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老婆子就陷入了沉默,我追著問了半天,就和我說了一句:“小子,平安過了今晚明天就回去吧,真的,有些事情當你們了解了以後也未必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把一切都交給天意吧!還有,今夜最好彆說話,尤其是這道門,說什麼也不能出去,婆婆這裡現在也算是畫地為牢了,和外麵的東西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得守這個規矩,你們要是走出去了,就算是婆婆也救不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最後,我問了半天也問不出這村子裡到底有什麼,索性也就放棄。
這時候,我們基本上也都緩過神來了,然後張震麟和王笑笑他們終於問起了我周興平的事兒,沒辦法,我隻能把周興平出事兒時候的情況和他們說了大概說了一下,雖然我已經竭力的在避免細節上的描述,防止給他們造成心理陰影,但是周興平身死這個消息還是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最起碼王笑笑是哭成了個淚人,段騰和陳文也是一臉悲戚。
看得出來,王笑笑應該是對周隊有特殊的感情,夾雜著崇拜和少女懵懂時對英
雄的那種情愫。
這樣的狀態其實不好,尤其是在眼下這種情況,更加不好,不能保持絕對的平靜和冷靜,對他們沒有好處。
我甚至隱隱有憂慮——難不成,真讓周敬一卦成真,這四人都活著出不去?
太多的疑點想不通,最後我也乾脆不想了,從背包裡取出了乾糧和清水吃了一些,然後就在廟裡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當然,我們也不能全去睡覺,留兩個人一邊給那鬼婆婆燒香,一邊放哨,防外麵的東西,也防那鬼婆婆,對方雖然現在沒有整死我們的意思,但這鬼性難測,誰他娘的能說得好?留一手準沒錯!
一天都是疲於奔命,我也著實是累了,所以這一覺入睡的很快,幾乎是閉上眼睛的功夫就進入夢鄉了,乾了這行以後,時間久了整個人的神經都開始麻木了,不管多危險,隻要有機會睡覺,我一定不會放過。
誰知,我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放哨的張震麟給我推醒了,睡眼惺忪裡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聽!”
張震麟蹙眉道:“好像正主兒出來了!”
我渾身一哆嗦,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側耳仔細聽了起來,這一聽不要緊,果然我聽到有隱隱約約的歌聲在外麵回蕩著,似乎是一個女子在唱歌,歌聲淒婉。
“彼岸花,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煙花事,儘付風雨中。
多少塵間夢,儘隨水東轉。
看見的,熄滅了。
消失的,記住了。
開到荼蘼,花事了。
留下的記憶不過是一地花瓣。
風吹走了,也就沒有了…”
這歌聲哀婉動聽,映透著紅塵的滄桑和人情的悲涼…
最重要的是,我從這歌聲裡聽出怨恨!
那是一種淡漠的怨恨,恨到極致,轉淡漠,這種怨恨最難化解!
想想那鬼婆婆的話,在切身感受了這正主兒的恨,我不禁輕輕倒吸涼氣——這白羊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如此含恨冤魂蹦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