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東西穿什麼朝代的服飾的都有,顯然是白羊峪死去的祖祖輩輩,它們眼神呆滯,我們一下來就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然後同時仰起頭發出了漫山遍野的鬼叫聲,聽得我頭皮直發麻。
甚至,在這些鬼東西的最前麵我看到了剛死的周興平和王笑笑他們四個人,他們全都在對著我們獰笑。
百鬼群屍擋路,一下子,我知道那旱魃要乾什麼了!
她就是要消耗我們的力量,再用我們死去的同伴來刺激我們,然後再發起致命一擊!
旱魃不愧是旱魃,能被人稱之為魔的東西果然擁有著超乎常人的智慧!
“殺!!”
這時候,一直都走在我後麵的張震麟陡然一聲大吼就率先衝了上去!
他可是我們能乾掉旱魃的主要希望,我可不想他耗費太大的力氣,於是趕緊抽出百辟刀就跟了上去。
我沒想到的是,我第一個迎上的竟然是王笑笑。
好歹共同相處過兩三天的時間,說實話,走到這一步,我很不願意,可是她已經獰笑著朝我伸出了鬼爪子,幾
乎是直奔我的脖子來的,我也不能束手就擒,狠了狠心,用百辟刀的刀背直接掃開她的手,然後一步踏出,直接一刀就斬下了她的頭顱!
看著那顆曾經笑靨如花的頭顱在我腳下滾來滾去,我心中卻是沒有太多的情緒,或許,在西域的時候,當我對著我父親的屍體出手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變硬了吧。
“塵歸塵,土歸土,安息吧!”
我心裡默默說了一句,頃刻之間,殺氣遊走全身,狂野的戰意點燃了西域之行後在我體內沉寂已久的血液。
長刀在手,何須畏首畏尾?
殺氣若狂,我本心依在!
“吼!”
我忍不住仰頭嘶吼,隻有真正站在這生死不過一瞬之間的場合中,才能真正理解為什麼戰場上的戰吼會充斥著那麼濃鬱的獸性氣息。
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能把活人逼成野獸的地方!
殺氣在刀鋒上蕩漾著,我揮刀四處衝殺,這些鬼東西其實沒什麼道行,就是數量比較多而已,我幾乎每一次揮刀都能乾掉一個。
彆說我,就連周敬都能用相門打鬼的法子對付它們!
隻不過,我發現無論是周敬還是林青,亦或者是張震麟師徒三人,它們都不肯去對付周興平他們所化的屍首,儘量是能避則避…
死都死了,還不願意麵對他們已經死了的現實嗎?
我心裡輕輕的笑著,我承認我是個珍視隊友的人,但我珍視的僅僅是活著的隊友,而不是變成行屍走肉的隊友!
既然你們不願意做,那就由我來做吧,現在倒下,或許對周興平它們來說是解脫!
我心裡默默想著,揮刀斬倒幾具在圍攻我的行屍以後,直接就朝周興平他們三個衝了過去,手起刀落,眨眼功夫就把他們全部解決了。
沒想到,在這功夫張震麟竟然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裡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該心硬的時候一肚子婦人之仁!”
我忍不住對著張震麟笑了起來,雖然我看不到自己的笑容,但是我知道,我笑的一定非常猙獰,沒再搭理他,
雙腳再地上狠狠一跺,當時我就借力朝前衝了出去,整個人落在了行屍惡鬼的包圍圈裡麵,順著落地之勢掄圓百辟刀朝四周一掃,直接將四周離我最近的幾具行屍劈飛。
這一招叫掃膛刀,是花木蘭教給我的招數,她說冷兵器時代將士衝鋒陷陣,衝在最前麵的人總是最容易被包圍的,這掃膛刀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由軍中將士總結出來的。
我這一用,果真是好用,趁著四周的行屍被我劈飛之際,昂頭大喝道:“不要戀戰,正主兒在最裡麵等著我們呢,跟我一起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