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這媳婦一發飆我還真有點犯怵,沒招,打在十絕凶墳裡和他拜了天地人結了陰氣那一天開始我就對她有心理陰影,總感覺在她高冷的形象之下我自個兒就跟個癩蛤蟆似得,踮著腳尖兒都夠不著人家,所以除了有那麼幾次惹急眼了才抖了抖雄軀振了振夫綱以外,平日間幾乎是被碾壓著的,這時候我自個兒又理虧,所以我還真有點發虛,猶豫了一下才咧著個嘴找了我自認為說出來不會挨揍的理由:“我不是自願的啊!”
“被逼的,對嗎?”
花木蘭淡淡道:“我知道是她偷襲了你,要不然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和我說話?”
我一瞬間就被嚇出了滿腦門子的冷汗,沒敢說話,忍不住嘀咕她為啥不出來製止。
沒成想,我這念頭剛冒出來,和我心意相通的花木蘭就知道了,然後她就冷笑了起來:“我出去?我出去乾嘛?扒拉開她告訴她這是我夫君,你不能親?丟人!”
我一下子就被噎的屁都放不出來了,想想也是,花木蘭要是真能乾出這種事情她也就不是花木蘭了。
她,永遠都是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登高一呼應者如雲的花木蘭。
讓她去和一個女性去爭風吃醋,那畫麵太美,我沒敢想。
“小天啊,長點心吧!”
花木蘭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就你這性格要是不收斂,還不知道招惹多少女人呢,活人我就不說了,那個李佳嘉,還有那個小護士,這些賬我也不和你算了,這陰魂女鬼你又招惹了多少?你難道不知道無論是屍亦或者是鬼,他們之所以不肯散去其實就是因為生前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所以才化為厲鬼向這個世間索命,你的所作所為很容易切進它們的內心的,到最後原本是非對錯能斷出來的事情也因為感情糾葛解決不了了,如果你不想人生有太多恨,最好能收斂自己的性子!”
說完這些,花木蘭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結束了這一次任務以後你暫時還是彆出任務了,跟我閉關習武一陣子。”
然後,她就徹底沒音信兒了。
我一張臉當時就耷拉了下來,閉關習武?說到底還不是心裡那股子氣沒撒出去,想找個機會修理我啊?哪一次閉關習武不是被她壓著打?下手那叫一個黑,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這個夫君是不是充話費送的了,要不然至於給我打的第二天下不了地麼…
不過,花木蘭說的倒是對,自從進了這一行,我因為自己這脾性受了多少傷?現在我終於明白剛開始認識胖子的時候他們為什麼那麼排斥我了,一進這一行腦袋就彆在了褲腰帶上,這條命何去何從也就由不得自己了,總是對彆人敞開心扉真的容易受傷,今天晚上和你把酒言歡的兄弟沒準兒明天就當著你的麵兒被臟東西給啃了,那種滋味兒可不好受,所以還不如關了心門,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了。
收斂了一下情緒,我便離開了這山澗。
外麵,籠罩著白羊峪四周大山的陰煞迷霧已經退去了,估計是她將這些迷霧撤走的。
沿著滹沱河的支流一路返回,約莫走了四五裡地的時候,我竟然碰到了前來找我的林青和周敬,他們兩個人看
起來也多多少少有些狼狽,不過倒是沒有什麼致命傷,讓我放心了不少,於是我就問他們是如何擺脫那些臟東西的。
“是他們自己躺下的。”
林青歎了口氣,說道:“估計是你解決了那個旱魃的原因吧,剛才原本還氣勢洶洶圍攻我們兩個的臟東西一下子就全躺下了,遮著太陽的黑雲也散了,太陽一曬那些屍體,立馬全都成了灰燼!”
說此一頓,林青轉口問我:“這邊的任務算完了吧?咱們可以離開了?”
離開?
我苦笑一聲,下意識的朝著白羊峪的方向看了一眼——離離開還早著呢,我和她,還差一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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