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青衣和胖子他們全都是靠近天道盟的人,我和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也打聽了多倫和曹沅的消息,可惜,西域一事過後,無論是多倫還是那具不老屍亦或者是曹沅全都跟石沉大海一樣,了無音訊,現在天道盟都建起了專案小
組在追查這件事情,結果到現在都沒一點收獲,我一直惦記著的曹沅仍舊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日子,就這樣在平靜的生活中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一眨眼,終於是到了過年的時候。
除夕夜,團圓飯,陪伴在我身邊的不再是我的父親,而是李叔、周敬、林青還有花木蘭,熱鬨歸熱鬨,但總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難受的厲害,這一年經曆了太多太多,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看多了生生死死,有時候就算是想開心都開心不起來。
席間,李叔問起了我明年的願望。
願望?
我仔細想了想,除了找到曹沅、為我父親報仇這些我必須要做的事情以外,好像我還真沒有給自己的未來做過太多的打算,就像是我從來都沒給自己想過一樣,李叔的問題還真是問住我了,最後我看了看身邊一張張鮮活的容顏後,我終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其實我就希望明年、後年,甚至是我未來的人生,都能好好的,不再有人離我而去,今夜和我同桌之人能與我餘生永遠相伴。
這真的是經曆了太多以後我心中唯一的想法了。
這一夜,我們幾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就連花木蘭都跟著喝了不少,隻不過她喝起來有點嚇人,直接抄著三四斤裝的白酒壇子給乾了,然後拍著空酒壇子和我們說在她們那時候軍中之人都是這麼喝酒的…
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了,我們直接無視她了,誰也不腦殘,犯不上和這種變態喝。
一場醉,一個除夕之夜就這麼過去了。
我睡的是昏昏沉沉的,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是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驚醒的,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以後我也有些納悶到底是誰,大年初一的也不讓人消停一會兒,一肚子怨氣的過去開了門。
這一開門不要緊,我也直接傻眼兒了,因為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我在大學時候的好兄弟陳煜!
隻不過他眼下看起來有點狼狽,氣喘籲籲的,身上還披著積雪,最重要的是——他原本那頭烏黑濃密的頭發全他媽的不見了,腦門子光溜溜的,剃的那他媽的叫個乾淨,那顆大光頭在飛雪中明光鋥亮的,比和尚都整的乾淨。
我一看他這顆頭頓時就樂,忍不住在一旁揶揄道:“我說小煜子啊,你不是已經有蕾蕾了麼,咋的還想出家當和尚啊?你也真舍得下手,我可是記得念大學那會兒你一天到晚沒事淨跟我顯擺你的發型來的,整個偏分頭,摩絲糊的頭發就特麼跟鐵絲似得,對你那頭毛彆提多愛護了。”
“小天,都他媽啥時候了你還跟老子嘰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
陳煜哭喪著一張臉,一臉委屈的說道:“老子這回來找你可是讓你救命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