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上去在說!
我心裡麵已經有了主意,大炮說的不錯,被這水流衝刷的到最後搞不好還得回到那片地表湖,到時候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不管怎樣,先登陸了那片淺灘再說!
主意一定,我就開始有意調節自己的位置了,貼上了
河道左側的土牆。
五十米的距離,在這河水流速之下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轉眼之間我們就已經到了那豁口附近,這豁口隻有十幾米寬,對於現在的河水流速來說,就是一轉眼的功夫而已,機會可以說是轉瞬即逝!
我不敢有絲毫耽擱,人一到豁口位置,然後陡然在水中陡然發力,整個人就像是一條魚一樣從水麵躍出,在半空中漂移了一段距離後,一下子落在了淺灘上,摔得我七葷八素的,胃裡一陣惡心,弓著身子張嘴“哇”的一下子就吐了起來,吐出來的全都是在湖裡喝進去的臟水,裡麵還夾雜著淺淺的血色,分明是我在遭受到那屍虺的重擊時受了傷,內臟受創,然後留在肚子裡麵的積血。
不光我在嘔吐,其他人也都在吐,吐不出來的蹲在一邊摳嗓子眼兒也要把肚子裡麵的臟水吐出來,在水裡泡了那麼久,誰的肚子裡麵沒點水?那些臟水是灌進去的,不吐出來胃裡翻江倒海的誰能受的了?
這一頓狂吐以後,我們幾個算是徹底筋疲力儘了,誰都沒吭聲,躺在地上休息了很久,然後躺在距離我不遠處的火藥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這一笑,還彆說,
挺有感染力,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就連我嘴角也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確實值得高興,我們又一次從閻王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了,每一次死裡逃生,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都是一種幸福。
活著,真好。
難道不是麼?
想著在地下湖裡麵那一番驚心動魄的遭遇,我不禁想到了宋亞男送我的那一口氣。
沒有她,我或許已經死了吧?
花木蘭雖然一直嘗試著救我,但她可不用呼吸,自然也沒辦法給我渡氣,說到底,宋亞男救了我一條命。
她雖然平時可惡了一些,尤其是第一次見麵,但總歸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對隊友和自己人是沒得說的。
猶豫了一下,我扭頭看了宋亞男一眼,略一沉默,便和她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我,沒了你這次的任務怕是失敗了,我救你是因為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能破解106公路事件的人!”
宋亞男撇了撇嘴,淡淡道:“我救你是為了公事,所
以不用說謝謝,解決了這件事情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我被她一句話頂的好懸沒噎死,不過看著她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不禁就樂了起來——不頂我還是她麼?
宋亞男大概是看到了我在樂,於是瞅了我一眼就說:“你笑什麼?”
我有心想逗逗她,於是就聳了聳肩說:“嘴不錯。”
她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足足有十多秒鐘才回過了神,明白我是在說她給我渡氣時候的觸感,一瞬間她的眼神就跟要殺人一樣,惡狠狠的那種。
我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沒成想還沒笑幾聲,就聽身後悶油瓶忽然說道:“你們快過來看看,這裡有墓門!!”
墓門?
我一愣,當下也顧不上逗宋亞男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後麵跑了過去,湊到悶油瓶身邊一看,果不其然這裡有一座緊緊關閉著的墓門,在墓門右側,聳立著一座石碑,我湊上去一瞧,頓時有些傻眼。
這座石碑上麵沒有寫任何墓主人的信息,隻有一首詩。
沒錯,就是一首詩!
“五十年來夢幻真,
今朝撒手謝紅塵。
他時水泛含龍日,
認取香煙是後身。”
這就是石碑上的詩,似乎是一首人死之際寫下的絕命詩!
我感覺這首絕命詩說不出的耳熟,似乎在哪裡看到過了,想了半天才總算是想到了出處,整個人當時就被震住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這是誰的墓了!
…